平原乡村的守望者
(2009-01-14 17:0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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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郭老先生的小说我细细读了,通过写平原乡村的市井小事,写了平凡而生动的平原文化。下面是我给老先生的小说写的简短书评,发表在1月14日《衡水日报》上。
平原上布满岔道,走下去,在岔道的那一头几乎都会有一个的村庄,而这些村庄不论是从远处还是从近处看,在我眼里它们都像是孪生兄弟。一样的房子、柴垛、树口的几棵树,甚至人和人都长的差不多。
的确,乡村没有标志,这个问题曾让很多像我这样不熟悉平原乡村的人困惑,但是对于另一些人,却是另一番情形,他们闭着眼睛也能走近它,并能在其中自由自在地穿行。他们不需要辩别方向,他们凭的是一种感觉,他们能嗅出附近每个乡村的不同气息。他们熟悉乡村就像熟悉自己。
郭桐森先生就是根植于平原上的一棵树,而他四十年的教师生涯,让这棵树繁衍成一片树林,根深叶茂,绿意丛笼。
七十多年的乡镇生活体验,四十年乡村教师工作,也让他具有了描写平原乡村得天独厚的条件。他生于斯长于斯,他热爱这片土地,了解这片土地上人们的喜怒哀乐,然而他的教师身份,又让他能从一个旁观者,记录者的角度,客观,平静的去分析和分辩,去剖析那些表像下所蕴藏的文化含义,以及它对平原乡村和乡村人的深度影响。
他的这些文字,在我看来是那么的温暖而可靠。
乡村没有标志吗?有。有有形的和无形的。有形的是房屋,道路,树木,这些是能够看到的,而无形的是伦理,习俗,是人心的向背,是人们从古至今守候与坚持的最质朴的道理和信念。这些是平原乡村文化的根基。
他的小说,很大一部分集中体现了平原文化的情、理、义。
像《一个甜瓜甜了两家》、《多半布袋捧穗》、《心病》,《福气不浅》《叶兰与婆婆》、《嫂子》等,这些故事表现出的重理重义,通情达理,是平原乡村人千百年来的自然准则和秩序,正是它们的存在维系了平原乡村的存在与发展。
像《悔不该》,《离婚》,《怕老婆》则描写了人们对是非善恶的基本评判,不管生活怎么变化,做人要学好,好好过日子,不能走歪门斜道,这些东西是不能改变的。
而《和平解决》,表现的乡村人在新形势下对传统的坚持和变通,也代表着乡村文化在向更开阔的方向发展,具有人情味和内省精神。
《远望》里乡党委书记对下属感情问题的处理,入情入理,公正仁义。
而《梦》则表现的是人性的坦荡与卑琐,虽然是过去时代的事,但对今天依然有借鉴有提醒的意义。
还有,郭桐森老先生最让我感动的是他真诚朴实的写作态度,我相信这些记忆、这些场景、这些感悟,早已融入了他的生命,先是感动与影响了他,他才把它们写下来,所以才有了这些如此平实而有耐心的文字,他的小说才有看头,才值得回味与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