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的第四天在家接到同事的电话,报社组织了个读者座谈会,有读者点名要见我,让5日下午二点半到报社。说实在的我不想去,可我又不能和同事说,我在家冬眠呢,不想出去。也不能说,钱钟书老先生说过的关于鸡蛋和那只下蛋的母鸡之类的话。而同事又是个极热情的女人,听出了我有些犹豫,“宝贝”“亲爱的”叫的很亲热,心一软,答应了。
6号下午报社十年大庆。热闹尽管热闹,但总觉得离自己远了些。十点之后的歌厅,那些小孩儿在舞池里疯狂,我玩了一小会儿,然后坐在一边的高高的转椅上,端着一杯茶,看着。觉得自己像是被海水冲到岸上的贝壳,那些波涛和喧嚣,就在耳边,但已是昨天的事情。忽然想到自己,一直以来,虽然做不到完全的出世,但总是不能入世很深,身在尘世,却又仿佛与它隔着什么,有一段距离似乎永远无法超越,也不想超越,也许正因为有了这距离,才能更清醒一些,虽然我并不想清醒。
7日中午,在火车上翻着带上车的一叠报纸,这才看到上月23日燕子写在期刊推荐栏目里的一篇文章,题目是《遥远与切近》,介绍的是《天涯》上宁肯的《西藏与写作》还有《收获》上的李冯的《卡门》和迟子建的《额尔古纳河右岸》,这几篇恰是我这几天在看,并且看了不只一遍的。
我和燕子认识几年了,印象里她是个安静而内敛的人。看了她写的推荐理由,忍不住给她发了个短信:“……你喜欢和这几篇我也看了,也是我喜欢的,除了宁肯的,还有熊则仁的《为爱而生》,它们都是神性的、直达人心的文字。”这是我第一次给她发短信,很快收到了她的回复:谢谢夸奖 英雄所见略同。其实很早就觉得她是可以和我做朋友的人,但我们一直没有私交。有很多东西是无法说明白的,但在某一刻,你能在彼此的一个眼神或者一段文字里,找到一种心有灵犀的感觉也许就够了。
这几天就这么过去了。有朋友发信息问我博克没有更新,是不是生病了。我不是林妹妹,没那么娇气。只不过有些时候,我不太喜欢说话,一个人不怕孤独,两个人不怕辜负。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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