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是谁说的，男人分上半截和下半截，一般来说，男人和男人比，比的都是上半截，比如社会地位呀财富呀权力呀等等，下半截是不上台面的。但是一个男人只有上半截是不够的，上半截把女人吸引来，下半截才能真正把女人留在身边。

城市也一样，城市繁华不繁华，不能光看地上，还得看地下。在我年幼的时候，一说“地下”，除了防空洞就是十三陵，不像现在，“王府地下”已经成了牛X的代名词。比如说，一件衬衣，光看是看不出价钱的，要问是在哪儿买的。如果是王府井大街，那是一个价，如果是“王府地下”，那就是另一个价。至少在我的记忆中，我所看到的最贵的衣服、鞋、包，都是在“王府地下”。

我一度在写字楼上班，每天乘电梯上上下下。地上的十几层，除了一层是大堂，每一层都是公司；地下一共三层，地下一层是桑拿、足疗、洗浴中心；地下二层是超市、健身中心和KTV；地下三层是餐厅和车库。凡是坐电梯上楼的，都是愁眉苦脸的，因为要去上班打卡，凡是坐电梯下楼的，都是兴高采烈的，因为是去吃喝玩乐或者开车回家。后来，我发现几乎每座写字楼都是这样分配的，人们到地上挣钱，然后把钱在地下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