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不过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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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不过刚刚开始。
当80后都开始三十而立的时候,我们得承认时间果然是如飞驰般闪过。可是,回头看看,我的工作还在打杂阶段,我的小说还在摸索阶段,我的咚咚还在婴儿阶段……
我常常觉得神奇——我妈像我这么大的时候,我已经五岁了。那时,她应该也就是我这个样子吧?还没什么皱纹,觉得自己足够年轻。还在读大学,在上海那样摩登的城市里穿漂亮裙子,也给她的小女儿我买漂亮裙子。憧憬未来,珍惜时光。她那时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老去吗?老去时又是什么样子?她的女儿也会有女儿,她会成为“姥姥”,会拿出当年的劲头给外孙女买漂亮裙子。而且多么遗憾,如果不看照片,我不太记得我妈年轻时候的模样。
这是个有趣的想象。我想象着我将来也会老去,也会和我的女儿一起照顾她的小孩子,她也不会记得我今天的样子——怪不得歌曲里、影像里,提到母亲这个概念的时候永远是花白头发。因为我们的记忆,总是从我们做了母亲开始。
生活也不过刚刚开始。我们的婚姻,我们的家庭,经历了五年,还将继续下去。
因为一个小孩子,这条路上开始有了我们无法忽略的里程碑,开始出现很多新问题、新挑战、新矛盾。
其实这才是我写《纸婚2》的原因,不是为了要挑战续集很少超越原著的传奇,只是为了查漏补缺:《纸婚1》的漏洞太多,人物塑造,故事结构,运笔转换……最大的漏洞是,我忘记说这些不完美的人到底哪里不完美。
所以有人觉得这故事不真实。
其实这是个顶真实的故事——管桐,他内心的自卑掩藏在表面的强大背后,有些东西他永远无法克服,所以矛盾不会终止,只会越来越多;顾小影,她内心也有自己的小邪恶,她与公婆共同生活的时候永远都不可能一点怨怼没有,她像最普通的人一样有怨言、有牢骚,有时候还有一旦说出来会让人觉得很过分的牢骚。但他们都在努力磨去一些自己内心很不怎么厚道的情绪,努力换上一些美好的东西。日子就是这么过下去的,在绝望的时候真是绝望得想好100条后路,可是临到头上,能走的不过面前这唯一的一条。
同样,酝酿写《纸婚1》的时候,段斐的原型离婚了,彼时,我心里很不好受。然而付梓出版时,她再婚了。许莘的原型也从不断相亲、不断沮丧中走出来,走进婚姻的殿堂。伴随着我工作中所遇到的很多实例,我又不得不承认,这种人也不是少数。所以,我写《纸婚2》,只是为了讲一个在第一部里面没来得及讲完的故事,交代我在第一部里没有仔细交代的事——而且要承认,之所以没有讲完,是因为我当时水平有限,压根没意识到自己笔下还有人物匆匆出场匆匆离去压根没来得及交代结尾……
《纸婚》,从一开始我就不觉得是多么优秀的作品。如果要说好处,或许就在于我写它的时候只是怀着很简单的倾诉心情,想要把一些感想讲清楚。而这恰恰吻合了我们这一代人的很多念头,并且运气很好地遇见了很多善意的读者,我反复说感谢,是因为这份感激源自内心,不掺假。
所以,《纸婚3》不会轻易动笔,因为我心里还有很多没有梳理清楚的情绪,这需要时间。等到这些感受真的成熟并符合逻辑之后,我会认真写下来,作为对大家这漫长期待的回报。
这当然不符合市场经济,不过这时候发现我有份工作是多么的重要——至少不需要为了养家糊口而仓皇动笔,因为饿不死,所以不需要妥协。
现在,我很珍惜和咚咚在一起的时光。几个月的产假,是我第一次每天都觉得时间过得太快。
所以,哪怕我给她洗尿布的时候都觉得心情很好,看见阳台上晾着一排尿布的壮观景象时心情更好。我看着她胖乎乎的脸却总是觉得看不够,每天的每天,为她每一点成长惊喜。
是的,一切刚刚开始,但有憧憬的日子,那是多么美好……
【实况录播:咚咚的一天】
某天姥爷过生日,要出门下馆子,咚咚穿戴整齐~~
特写一下我们淡定的表情~~
回家后在阳台改造成的阳光房里游泳,太姥姥(也就是咚妈的姥姥)是拉拉队~~

泳毕换上新衣,可是十分钟后便便了,于是弄脏了的新衣服迅速被换掉,咚咚二次进了洗澡盆~~

第二次洗完澡后穿上干净衣服——适逢阿呆哥放假,于是给女儿洗了3身衣服、N条尿布、若干块口水巾……逐一晾好后,呆哥终于有机会尝试并感慨带孩子的不容易啊不容易~~
就这样,愉快的一天在咚咚的甜睡中结束了,大家都很开心呀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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