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你更好才是真本事

陈保才专栏

    最近读到一本日本小说，里面提到了几个非常古怪的忍术，其中一个是忍术生命连结：通过把别人身体的某个部位取下来接到自己身上，从而把那个人的功夫变成自己的。这种忍术生命连结的使用条件是，必须把杀死对方作为前提——没有杀死的情况下也能发挥作用，但更大的前提是，要在精神上搞死对方，否则是无法发挥效力的。

这种忍术的缺憾是，你必须杀死对手，代价太大，成本太高，而它更为致命的弱点是，因为是取下了对手身体的某一部分，等于是将对手身体的这一部分全部继承——拥有高超武艺的人，同时也掌握着这种高超武艺的弱点，你接续了这种高超的武艺，也就接续了它的脆弱，于是，问题就接二连三地出现了。而且，它有时还有个磨合的问题，不适应，副作用，甚至有破坏性。

相比之下，我比较欣赏另一种忍术，类似探魂法似的功夫，记录追溯：接触到某个物体，就能读取那个物体自身的记录。《刀语》里的七实就有这样的能力，不管什么功夫，她只要见过一次，就学会得差不多，再看过第二次后就完全能熟练掌握了，这种功夫的可怕之处在于，她会比原来使用这个招数的人运用得更加熟练。

这两个招数，让我想到了爱情里的一些事——有句古话，叫，损人利己，还有一句叫损人不利己。有些人，损人利己，他们还给自己找借口，名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另一些人更变态，即使不利己，但只要损人，把别人拉下来，他就开心——他可以没有好处，但你也不能有。常听人说，“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就是这种心理的典型表现。还有，如果他得不到一个人，他会破坏它，轻的就是冷漠以对，稍微重的就散布流言，制造绯闻，污蔑对方，严重的，就是泼硫酸，暴力报复了。凡此种种，都是损人不利己的事，是笨蛋的所为。

即使损人利己，其实也是很笨的做法，是蠢人的行为。因为损人之后，必定会得到后果。我们不说报应，就只说，所有的事情都有副作用，所有的行为都是相互的，你损了人，等于损害了你和他的关系，你以后就愧对他了，你再见他，肯定就不能平静了，那种良心的自责与惭愧，对你的伤害更大。你也许会说，有些人没有良心。即使没有良心的人，多行不义必自毙，他总有落水的那一天吧，那时候，谁来搭救他？

所以，最高的功夫就是记录追溯，我看你一眼，便掌握了你所有的才能，但是，我又不会学你的错误，这种探魂法，真的太鸟了，他毫无声响，不动声色，但一切都尽在掌握。就像爱情里，有些人，看不得恋人比自己厉害，非要把恋人给压下来不可，为了让自己处于有利地位，有时使出卑劣的手段；有些人分手了，但却和恋人学会了许多，迅速提高，因为TA会用探魂法——两相比较，高下立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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