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味人生：你吃过姑娘吗？

陈保才专栏

小时候，我吃过一种野生的果子，小的叫天泡子，大的叫洋天泡子。小的像珍珠，大的则像葡萄那么的，天泡子是青的，成熟后，会变黄，里面是像番茄汁一样的东西，有籽，小小的白色颗粒，小如鱼子，也像番茄籽。

一般小的不怎么甜，我们迷恋的是大的，洋天泡子，绝对的美味。在秋天，割芝麻，收大豆的时候，会有这种水果，我们满地里找，有时候都会忘记干活。妈妈若看见，也会帮我们摘下。有时，妈妈从田里回来，掏出她摘的洋天泡子（就像赶集回来买回水果糖果一样，是一种爱的表现），我们仿佛得到了奖赏，吃得不亦乐乎。

可惜，这种小果子太过平凡，几乎没有见过记载。直到2008年，有个东北朋友从老家带回一袋子小水果给我，她说，东北特产，俗名叫姑娘。我很震惊，这不就是我老家的洋天泡子吗？不过比我家的更大更甜了点！但，真的就是一个品种哦，感觉不会错。不过，因为我家的那种小果子到底是野生的，也没有和朋友核实，到底是不是同一物，估计朋友也难确定。

姑娘的外壳其实就是一层皮，撕开了，里面就是晶莹的“绿球”了——我觉得这个YANG也许该写成羊，因为它的形状，实在有点像羊的眼睛。甜蜜多汁，甜中有微酸，关键是很纯净，很可爱，我吃了好多，也送了一些给朋友，但是，拿给我钟意的女生，她却不怎么感冒，结果还是被我吃完了。

之后，在深圳，偶尔也看见过两三次，好像与写灯笼果的，一直想买，但身边人不让，也就没买。前几天，看一个留学生的博客里有姑娘的照片，她叫它姑鸟儿，真是好听的名字。随即来了兴趣，赶紧百度，发现论坛和豆瓣里，都有人提到，是它无疑了。百度说——姑娘儿是东北的一种茄科多年生草本植物，学名酸浆。成熟的果实为钮扣大小的球状黄色浆果，果皮薄而韧，果肉甘甜，内藏很多细小的种子，但不妨碍食用……原来，如此，原来这样。

我想着，真是好温柔的名字，问了那个朋友，她说东北话好像是写作姑娘，那就姑娘吧。百度的文字说，“姑娘”的果实外面包裹着一层纤维质口袋，植物学称其为囊状花萼，冬天，山里经霜冻后的姑娘，远远望去有如一串串火红的小灯笼，在晨霜或初雪映衬下摇曳生辉……皮还能冲水喝，去火的，真是意料不到……！

啊，姑娘，姑鸟儿，灯笼，原来全都是贴切的名字。回顾一下，08年送我姑娘的是个东北姑娘，导游，支过教，做过奥运火炬手，那时单身的我们曾互相扶持，如今，各自都找到了幸福，想起姑娘，也想起了送我姑娘的她……亲爱的朋友，你吃过姑娘吗？如果没，我建议你尝一下这人间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