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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离去
文/陈保才
那年我在安徽的亳州,其实我不是太喜欢那里,甚至历尽了千辛万苦,终于有希望离开时我却难过,不舍.
我记得我是4月28号从上海回到亳州的.然后五一放假.因为就要从亳州离开,我这几天都在学校,没回家.但我难过。开始忧伤.我最觉得对不起的是学生.她们其实不希望我走,我走了再没人给他们平等尊敬,他们也甭想那么容易就请假.
我觉得蛮对不住的她们的,毕竟八个月了,多少有点感情。虽说我平日自己不觉得,但渐渐感情就出来了,只在离开时才表现明显.
那几天我都不敢上学校。就去亳州的一些文化古迹逛.逛到很晚很投入,因为觉得自己就要走了,也许终生不再回到这个地方,也没有机会再接触.所以寂寞的清楚还是忍不住.毫无来由的伤感
然后,请掉假了.终于可以走了,收拾东西时,每一样都舍不得.到底哪一个可以带走,哪一个又可以留下不要,我都非常踌躇。因为东西太多,丢了可惜,尤其是报纸啊,书信,都是精心收集.当然不易丢弃.就是那保温瓶,席子,杯子,也都是我买,有点舍不得.最后,反复衡量了许多时候,才留下了锅碗瓢盆,至于书和信,全都带走.留下一些遗憾也留下一些牵挂.
那天是个阴天,将要下雨.是午后,大约一点半到两点,我收拾完东西,正准备叫出租车,学生来了,是几个接触多的,她们预料情况不对就买了水果来,果真要走.她们伤感,帮我运送东西,等到一切都弄好之后我去敲了敲隔壁同事阿锋的门.他只是欠欠身,并没出来送我.我一方面诧异,一方面也管不了那么多(平时我们关系是最好的),只有硬着头皮走.
我看到学生挥舞的小手,也听到她们的哭声,然后,当她们的身影模糊时我亦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