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位美丽的女孩,住在一座美丽的房子里,常于夏日的午后去看望,敲门。应答。静等。一分,两分,心里着急,但又不能第二次敲门,三分,四分,等到第五分钟的时候,女孩终于开了门。
彼时我就常纳闷,为什么开一个门竟然能要那么长时间?
工作以后,请假的学生总是将我从睡梦中喊醒;常常,穿了衣服,汲了拖鞋,头也不梳,脸也不洗就去开门。一次,学生又来请假,我像往常一样跑去开门;等我回屋拿笔签字的时候,两个学生正窃窃私语,见我出来立马打住。我以为自己穿错了鞋或忘了拉拉链,用眼一扫,却并不曾有。但依然很尴尬。
回到屋里,偶然拿镜子一照,哇,不得了,只见镜中的自己睡意朦胧,脸颊松懈,眼角浮肿,睫毛上还粘着眼屎,还有,扣子没扣,头发凌乱,东一撮西一撮地支拉着,整个儿一个劳改犯,不能看。再一细想,以前自己不是经常以这样一副“尊容”面见学生吗,而且还一脸慵懒,满面怒容,带着被吵醒者的不情愿?天啊,这简直太糟糕了太糟糕了,学生们会怎么想呢?
不久,给那位美丽的女孩打电话,聊及此,女孩说:“现在明白我当初为什么总让你等五分钟了吧,不想让你看到我刚睡醒的样子呀!”
我心里一惊,是呀是呀,睡醒的样子不能看,因为那是人生最不戒备的时候。
此后,我再也没有不洗漱就去开门过。
[236810]安徽亳州幼儿师范学校
陈保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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