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读红楼》,别名《十年未觉红楼梦》。“是谁说,没有哭过长夜的人,不可以语人生;没有经历过疼痛与屈辱的人,大约也不能真正地懂红楼,那些隐藏在缠绵细节里的寒冷与微温。”不少朋友表示,在本书中发现了很多与身边人物相似的面孔。大概是因为用现代的理念来解读红楼,就可以从红楼里看到现代精神吧。
知道闫红是在很久以前,那时她还是个文学青年,不出名。恍惚这么多年过去,我亦开始文学创作,却始终赶不上她。
那是九十年代的第六个年头,我还是乡下中学一个初二的学生,在《阜阳日报》上看到这个女子的文章,题目叫《在戴老师家做客》。而戴老师就是那个被杀害的著名作家戴厚英。写这篇文章的作者在复旦读作家班,旁边还有该报编辑的“题外话”,大意是赞才女的聪慧和文笔。
等我上大学的时候,她已经从作家班毕业到了合肥,在一家省级晚报做副刊。那时候就非常迷她的文章,诸如《浴室里的女人》、《就这么漂着》以及那些感悟个体的细微文字,始终让我有一种切入灵魂的感动。我也非常欣赏这个女子的毅力,毕竟她没文凭,以特邀编辑的身份在《新安晚报》挂名。我想我是懂她的,哪怕仅仅是那份漂泊的感觉。
可是她渐渐不漂了,因为《新安晚报》很快将她招安。我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那亦是我灵魂中最为动荡的岁月。时值2002
冬到2003
年春,我在尘世里漂泊,不过是为了谋得一份报馆的职业。然而,这样的境遇竟不能实现。所以羡慕闫红,她可以弄自己的副刊,写自己的文章。对一个热爱文字的人来说,这应该是最受用的。
我那时候多崇拜她啊,全心全意。我对自己说,一定要像闫红那样,可以有自己的读者、自己的幸福,而这跟文学有关,跟世俗的当官发财无关。她主宰了我的世界,让我看到人间确实可以有那么一种活法。所以多年后我到上海,除了文学我几乎什么都不会(尽管我也上过大学,可是白读了四年)。
之后渐渐断了音讯,连她的文字都不读——因为我接触了更有名的作家,因为我需要花费很多的时间为了生计而奔波。后来在网上看到《误读红楼》,“文字华美,思维独特,切入点跟个人体悟相结合,极具文学价值,有很强的欣赏性”。我觉得那应该是她的作品,再一看作者的简介果然没有错:闫红,女,1975
年生,现为安徽《新安晚报》编辑,网名忽如远行客、尔林兔等。呵,逃了这么久,依然没能逃过她的“魔爪”,也许她太才华卓著了吧。至少在我看来,在70
年代女子的写作中,她是散文最好的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