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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别上海

(2006-01-22 15:32:18)
分类: 中短篇小说

暂别上海

文/陈保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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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月27日,终于去武宁路买了火车票,开始说2月5日之前的全部卖完,后来又说还有两张退票,正好我买一张。
  原没打算这么早走的(28日有人要跟我谈撰稿的事),但既然车票难买,既然已经是28日凌晨5点57分的车,我就必须收拾。弄好,准备睡到四点,又担心到时睡过了,于是走,时间:28日凌晨0点。
  沿着常德路,一直往前,是北京西路,这样的夜,这样的天空,没有星,亦无月,简直就是时光隧道,我走在这样的隧道,蓦然间就有了感伤,因为毕竟一个人独自离开。
  他们说胶州路有夜班公交车,可以直达火车站,大约到了0点58分的时候驶过一辆,我上了,但忽然发现没零钱,只好下车。在胶州路上又走了很远,都没有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于是回头,跑到康定路上买牛奶。时间大致一点多,看完《第一财经日报》和《每日经济新闻》的专栏,对那些牛人羡慕了一回,终于觉得自己该离去,看看时间是2点02分。又往回,在刚才上车的地方等,打开收音机,已经没什么可听的音乐,只好发短信,又不知道可以发给谁———这么晚!我想招手,拦一辆出租车,但我又想多等一会,因为我讨厌火车站候车厅的那股怪味———去早了受罪。
  一个人蹲在街头,看看手机2点22分,随即念头忽闪,到了对过的网吧。于是,写下这些文字。
  有时,想想自己的旅途,真的,一点都不浪漫———每次都是一个人。投入或者离开一个城,都是那么伤感,没有一个人肯为我送行,这么想着的时候不免难过。
  可我心里对这个不是我的城市却怎么也放不下,就像王安忆《长恨歌》里王琦瑶说的,倘若这个世界上没有它也就算了,可是有它而不能日日相伴多少让人心痛。
  于是,在心里对自己说,别伤心,你只是回家过年(也就早了点),过完年你还会回来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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