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生日

文／陈保才

这一张照片拍摄于２００４年．
上海．
当时我都快睡着了（有可能真睡着了，我现在都记不得了），阿和喊我，我起来了，燕燕说庆祝她生日，我得去，就只得跟着去了，不可能不给面子啊。
我好象非常迷糊，他们都挺谈得多的，我觉得荒夜里给人过生日，好奇特．
到了那街，没有多少饭店，我们就选了稍微好点的，然后，里头一看，没人了，只有老板还在算帐，然后我们坐下了，有服务生过来，我们点了菜，还叫了麻辣串，至于都吃了什么麻辣的东西，倒真忘了．
边吃边聊，至于都聊了些什么，亦不大记得．只记得他们说我喜欢那个女服务员，还要把人家喊过来，让我当面说出来，当面表白，我觉得委屈了点，我是只能找女服务员吗？他们真这么看吗？我想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思念的人可比这坐着的都好啊，怎么可以跟个服务员过一生呢，怎么愿意呢？又怎么甘？
我不想说，随他们开玩笑好了．燕燕的老男友，他是从中山赶过来的，喜欢开我的玩笑，我也无所谓了．我不得不配合大家啊，哪怕我心理头有点反倔．
我们喝了酒，最后把蛋糕分了，还给了那服务员，我们真是跟他们打到一起了．
我们照了像，就有这张，我的头发短，有点精神，呢？然而我不想扫大家的兴，随他们开玩笑吧，我反正有点明白，就可以了
我不记得喝了多少酒，反正喝了．阿和跟冯－－－他刚从广东的中山过来，为燕燕男朋友－－－他们都劝我，我要不喝不也不好吗？人大概都要舍命陪君子的，我不一定送人家礼物，但喝酒还得尽兴啊．
我记得我们拍了照，就有这祯－－我们把蛋糕分给了那个女服务员和老板,他们还谢了我们,就这样.
我们出来了.我仿佛更奇异,因为,我们走到街上后，发现街那么静,那么静,到能听到我们的脚踩到柏油路面的雪,听的人的声音传的很远很远.这不是上海繁华的街,但是毕竟为上海,人都睡了，反而更衬托出，我们才是孤独的.
这就是我奇异的半夜给人过生日的经历和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