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手》:给生活加点猛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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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黄秋生所说,“车”成为影片的绝对主角。杜琪峰监制、郑保瑞导演、钱嘉乐担任动作指导的《车手》,在香港受到观众强烈认可。吸引眼球的车戏展示不再只是简单的撞车、翻车,而是眼花缭乱的飙车以及车技大比拼。
《车手》全面考虑到了观众对诸如“8000转”、直角原地悬浮漂移技等专业车技的不熟悉,所以将主要精力放在了影像表现上,低视角拍摄、特写镜头、声效的运用等,将专业车技包装成为普通观众能够参与体验激情的影像。更加能够增强观众情绪体验的,是飙车离开了专业赛道,飞驰进了狭窄、阴暗的弄堂、小道,这无疑增强了警匪追逐的可看性,当然也给创作者带来了更多的麻烦,而从整部影片的火爆场面来看,导演郑保瑞的确用了心。
之所以将“车”看做绝对主角,还有另外一个重要原因,即车与人之间形成了紧密的联系和互动。郭晓冬永远只用旧车改造,他的旧车总是会选择窄巷、急弯,总能够给警察制造重大麻烦,可以说,旧车已经成为郭晓冬这一人物的性格代指,指代了阴暗、偏执,还有一份怀旧似的情义。车对余文乐的意义稍显复杂,因为两者之间的联系经历了一番改造升级,如果说余文乐最开始是凭借一股迷恋和青春激情开车的话,那么经历过生离死别后,情义和车技兼备的他,真正成为了一名车手,正邪势力的终极对决,则在书写着情义和责任。
如果仅仅是简单的飞车场面堆积的话,那么影片往往会因为过分的视觉刺激走向相反的道路。对《车手》而言,各种热血的追逐所满足的乃是人物之间的情感,这一点对于警察和匪徒同样适用。如果说两个匪徒之间念及的是称兄道弟的情义的话,那么余文乐和黄秋生之间则更加像是一种父子情义。在黄秋生的眼中,余文乐永远是一个呆着激情和倔强的孩子,就像影片开始时,当余文乐边看录像边不由自主的空手握方向盘,黄秋生的眼中既有喜爱又带着忧虑。对于这个如儿子一样的搭档,他所能做的出了在上级面前的袒护之外,还有对他的教导。余文乐的车技“差一点点”,黄秋生深陷过往记忆,在心理上对重握方向盘也差那么一点点。这是两个可以相互依靠的人,但是对于一个集合着赛车和警匪两大危险元素的影片而言,从来都没有牢不可破的永远的关系。死亡成为叙事的推动力,也成为人物性格发展的助力。不过,对于人物情感的渲染,相对于警察之间的浓墨重彩,匪徒之间的关系表现是稍显薄弱,好在大量的飙车动作集中在了匪徒身上,部分的掩盖了人物塑造上的瑕疵。
细览导演郑保瑞的电影作品会发现,他的电影通常会给观众黑色的感觉,比如《怪物》、《狗咬狗》等,不过拂去阴暗之后,会发现他的电影也会适时给阴暗带去一丝曙光。当车飞驰过阴暗的窄巷、小路,逾越过死亡之后,停在它面前的将是一番美好的等待。影片对于爱情的表现,浅尝辄止,没有多费笔墨,分散激烈的警匪、赛车情节,但相在一部热血的动作类影片中,这些情感表现已经足够可以再车手的世界留下一席之地了。
其实对于生活中的每个人来说,平淡的生活常常需要一剂猛料,就像影片中的余文乐,如果没有一个斜刺里杀来的车技了得的匪徒,他的世界恐怕永远会围着一个女孩原地打转,他也只能在这样的无聊中释放精力。黄秋生直至熬到退休,可能也不再会握紧方向盘,重新体味一个警察飞驰的激情。郭晓冬冷静、孤独的心灵里,恐怕不会知道自己的传奇将会终结在一个毛头小子手中。生活中一旦加入了猛料,很多事情会随之改变,菜鸟变成真正的车手。对于普通观众而言,其实《车手》便是一剂唾手可得的猛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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