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海拔之恋Ⅱ》:天堂之巅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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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年,王家卫的《春光乍泄》里,张震将梁朝伟的一记呜咽带到了世界之巅,让所有人在那里聆听他内心的悲伤。如今杜琪峰总算用一部《高海拔之恋Ⅱ》给那些在爱情中走失的人们一个完美结局。我相信,这正是大多数人的心愿,摆脱都市的快节奏生活,把爱情放到一个纯净的容器里观察一下,看是否还能保鲜。这大抵也是《高海拔》吸引人的地方,尽管其中郑秀文的爱情故事有够狗血,古天乐的经历也很衰,但这才是严格意义上的“天作之合”。
《高海拔之恋Ⅱ》讲的是郑秀文与古天乐这对痛失爱情的孤男寡女,如何在香格里拉相知相爱的故事,他们也许都不够好彩,所以以失败者身份出镜。但同时,他们又够好彩,当郑秀文无意中将古天乐载回香格里拉的旅馆时,故事就朝着悲情又美好的方向发展了。观众都喜欢所有爱情文艺片都有好结局,所以对《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里那个结局满腔遗憾,可是对“执着”也有了更加明确的概念。所以《高海拔》中的郑秀文是执着的,丈夫失踪八年,凶多吉少,她始终不肯放弃,一旦绝望便也决意赴死。而古天乐也许还不够执着,至少他在被抢婚之后并没有争取太多,只是借酒精麻木自己的伤口,但他无意中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去香格里拉。
“巧合”是所有爱情文艺片的常用戏码,没有“巧合”就没有“缘分”,这就是为什么《我脑中的橡皮擦》里要让女主角与男主角为了一罐可乐而纷争。《高海拔》里的巧合也许算不上有趣,但绝对是专属于“纯爱”的一种方式。他们原本只是互相抚慰的流血者,他们原本不可能互生情愫,甚至她只是他过往美好回忆中的一个辅助工具而已,可偏偏在只有氧气的地域里,他们除了相爱别无选择。杜琪峰制造的浪漫,都是有灵魂的,绝非胡乱地搞些痴男怨女再插科打诨一番,就把观众糊弄过去了。他是注入真情真性,再给你一个安慰的那种良心导演。
所以在“戏中戏”的《高海拔之恋》中,郑秀文的心伤被彻底平复,现实中无法挽回的事,在电影里却是可以的,像一个礼物。丈夫临死前还捧着她照片的情景,像一根刺,把郑秀文又挡在了过往的囚牢里,但有伤终须治,古天乐最终还是要还她一个圆满,这才是“有情人”的作为。
有趣的是,因为是戏中戏,《高海拔之恋II》里面出现了电影中罕有的演员演另一个演员的情况,高圆圆成为第二个阿秀,新锐明星季晨则出演了李光洁的角色,一袭野人装扮演绎了临死状态中的小田,满脸大胡子的造型和《大只佬》里面的刘德华倒有几分相似,而季晨在戏中戏里面最后改写结局走出森林的戏份,也成为了影片的又一个情绪高潮。
电影中的“爱情故事”总是惊涛骇浪的,观众喜欢看,是因为它必然高于生活,而有共鸣,却是塑造人物心态的方式决定的。精细体贴如《高海拔》,你是绝对挡不住它的关怀呵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