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无尽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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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师园记录 |
分类: 细水长流的心情 |
上周下班后上了四节芭蕾课,每天练字(继续抄纳兰词,写今年的扇子),看完两本书,去保利看了话剧《皮囊》,去逛了网师园和霓美术馆,周六去园林博物馆讲解一场,上课,在B站看关于园林和植物的视频。依然是满满当当的一周,每天都努力在晚上12点之前睡觉(被王春花无比嫌弃)
网师园这两年新种的各种蔷薇已经过了花期,所以迎接我的是一个绿意甚浓的安安静静的网师园,非常完美。
殿春簃的三扇窗,分别框住了三幅画,一丛翠竹,一丛芭蕉,一幅太湖石与蜡梅
凌霄花已经攀援在屋顶上,默默准备着把这个屋顶开满耀眼的花朵。

从网师园北门出来到十全街,路过了殿春里霓美术馆,感觉现在有各种各样的美术馆在各种想不到的地方,本着来都来了的想法,进去看了个展(正好有金鸡湖双年展的内容)

这幅画我看了很久,一开始以为是画中有画,认真确认了之后,发现画上是门里有个圆形的窗,窗里有个八角形的门,门里有三折的石板小桥,再进去还有门与窗,画的纵深非常深,桌上的绣球与四库全书的细节非常细致,太湖石也极美。是那种做个梦可以进入的画。

美术馆的楼梯,与上次去的无二空间的楼梯有些像,白色的螺旋向上,像一个旋涡。

三楼的画作色彩非常浓烈,但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三楼的窗,汉服的姑娘坐在对面的二楼小窗里,像刚才二楼那幅画的感觉,她本人在画卷中,但她又不自知。

历史上长洲县是苏州府(各朝名称不同,唐朝起就有长洲县)管辖的一个县。明朝苏州城内一府二县(苏州府、吴县、长洲县),清朝一府三县(吴县、长洲县又分出了元和县)
据说以前的长洲县县衙就在这里,现在已经是寻常百姓家了,但旁边的支弄名为吏舍弄,倒可以想象一下当年的景象。

从帝赐莲桥转到十全街。帝赐莲桥的风景极美,话说这个桥的名字一看就觉得是有故事的,结果却没有。
上周三晚上芭蕾课开始之前,从园区高楼的缝隙中,看到一痕瑰丽的晚霞。
今年去桃花坞买了扇面,全熟的扇面更适合写小楷,比之前用的网上买的半生半熟的好很多,但扇骨还是之前的,毕竟我现在这个字,配不上太昂贵的扇骨。
我想起我大一寒假后回苏州,是站票,旁边的大爷是去苏州打工的,他的蛇皮袋里装着被子和馒头,他把袋子横着放,让我跟他一起坐。二十多年过去了,愿他安好。
看了话剧《皮囊》,因为对小说记忆犹新,好奇是如何用话剧的形式来表现。其实我始终不能理解剧中母亲对建房子的执着,就像我高三的时候,家里也非要建房子一样,没有钱为什么要建房子?后来我大四的时候,学费是贷款的,毕业的第一个月就面临还贷的问题,很多很多的事情,妈妈给的答案都是一样的,我们家条件不好,人家那是有条件。蔡崇达可能最终理解了他父母非要盖房子,但我不理解我们家盖房子的举动。
摘一句书里的话:从本质意义上,我们都是即失去家乡,又永远没有办法抵达远方的人。
我今年读书的效率不高,也可能是因为我的读书的时间比往年要少。而且今年有一个趋势,我今年更喜欢非虚构的写作。今年最喜欢的两本书是《赶时间的人》和刚看完的《我在北京送快递》。
《我在北京送快递》,代入感很强,好像能看见我自己送快递的样子。做过许多不同的工作,虽然没有赚很多钱,但也是一种收获。一个一直认真剖析自己的人,这个过程本身就足够迷人。
再一次,因为地铁上看书,坐过站了。
之前有一次舅舅跟我聊天时说,你们这一代也没有一个出人头地的。我现在四十岁了,刚刚搞懂,我想做的工作,凭我大学读的专业是做不了的;所有人都指责我的社恐,但我们家几乎连亲戚都不走啊,我至今都没有我表哥表弟的联系方式;二十岁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告诉我工作到底是什么样的……
也不是想抱怨什么,我经历过的所有这些才让我变成了今天的我,我从来都只是个没有故事毛病很多的普通人,但我很喜欢现在的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