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经卷】道经篇·下篇

第二十一首歌·预感

【长篇史诗】·杨春生

 

 

我预感到了你的存在

预感到了一种固执情绪的存在

生与斯死与斯的固执

可以让你守身如玉

甚至像

价值连城的羊脂玉一样碎去

或者被拖着遗憾的岁月

在不知不觉中默默湮埋

 

你无法感悟我的这种预感

因而你无法与我同行

这一生我是注定要徒步云游的

注定要手持金钵

穿过阳光灿烂

穿过阴雨连绵

穿过人和众神的目光

其实我每晚栖息的葵林

每一页花瓣都是我的情人

嗡嗡作响的蜂群

总会在我归来的每一个黄昏

为我祈祷

我的黑暗注定属于我的对手

我的黑暗

当然是你抵达黎明的梯子

 

我注定要在你的固执以外流浪

在你的心灵深处入眠

我无法忘却你的固执

就像我  无法消除

那些寄生在阳光下的罪恶

和  寄生在

心魔发髻上的诱惑

那  样  艰  辛

 

此生我将无法到达彼岸

无法穿越你固执的法门

我无法摆脱

三界以外

那轮比海妖还要妩媚的

残月的诱惑

无法摆脱那个熟悉的背影

我六根清静

天目洞开

但我无法立地成佛

自然也无法为你而死

无法为知己者死

 

只因你因我而固执

因而我因你而远行

 

其实放下屠刀的我

早已在迷失中走失

梦中的楼兰

一直延伸到西域以外

脱胎成计蒙的我

在光天化日之下

只能以龙首人身穴居

每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以神圣的人身

伴你而眠

入你梦境

 

真的  我知道泗水国城墙很高

墙下雷池很宽

踞河打盹的肥遗

从太华山下来以后

无意中占据了

我赖以跨越的

红木吊桥的位置

此时情感以外的围城十分浮华

我和你却只能隔河相望  其实

在泗水城东的烽火台上 

良知的烽火一直烧的很旺

在泗水城以北的护城河边

每日信使扬鞭

快马疾如流星

其实那枚加盖了火漆的折子

才是我今晨放飞的鸽子

 

我真的无法忘却你的存在

无法继续沿着你固执的边缘行走

我的良知无法在忘却中再生

我着实预感到了

固执的你  正以设险护国的方式

在不知不觉中

悄悄地消磨着我的意志

我似乎看到颠倒了的时空日渐膨胀

看到了想象中的帝国正在走向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