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山草

                              文/杨春生

看到非洲草原上充满生机的无名小草

自然想起了佘山草   佘山

上海怀中抱着的盆景

徐霞客四次朝觐的小山

有一种说不出名字的小草   我们

不妨就叫她佘山草吧

佘山草叶阔颈纤长

而呈蔓形   立

可成人状   卧

则爬到哪里   根就扎到哪里

佘山草的叶   怎么看都像上海人的耳朵

厚而不失南方水润的叶

和厚而不失南方人的精明的上海人的耳朵

如出一辙  

说到佘山草的颈

那就更像上海人了   粗细适中

能屈能伸  佘山草不仅以泥土为本

还可以在晶莹的水中生根

这一秉性   就像老一辈上海人

宁愿在巴掌大的棚户里作爱生子

也不原离开黄浦江半步的固执

没有两样

插在瓶子里的佘山草

颈碧如玉  叶绿似茗

白嫩鲜活的根   从细长的颈上伸展出来

云朵一样盘踞在透明的水中

那份自足   那份滋润和惬意

又让人联想到上海人的自足和自恋

想到了黄浦江的风

为什么总是那么柔   有时又有些

柔中有钢

上海人真的很聪明  

蜗居上海滩的上海人

硬是靠对故土的痴迷和恋恋不舍

才顺其自然的随着浦东的崛起  一起

很男人的站了起来   这又使我联想到

生长在佘山的佘山草  

也定会和精明的上海人一样

伴着上海滩的崛起  顺其自然的

很男人的  慢慢   站立起来

                               2008-12-11-内罗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