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萨选定外援

    新年的第一天下午，我照例给科萨打了个电话，祝科萨新年快乐。科萨在电话里大声对我讲：“THOMAS，外援搞定了！”我问：“哪个国家的？哪个足球队的？”“当然是南斯拉夫的，这两个人都是红星队的，一个叫潘塔，打前锋的；一个叫斯科拉，打前卫的。”科萨美滋滋地告诉我。“他们俩什么时候到？”我急忙问。“过两天就到了，到时候我就会通知你的。多关照这两名外援。”科萨说。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里特别高兴，红星队的球员肯定错不了，咱们队今年绝对有戏。

    1月2日，全队飞贵阳。这是科萨制定的训练计划。提前上贵阳这个小高原适应高原气候。因为贵阳的海拔是1060米，昆明是1600米左右。

    提起贵阳后来科萨还给我讲起去年在贵阳的一件事。那是科萨带武汉红桃K队到贵阳打松日队。有一天晚上科萨和紫老师在贵阳街头散步，正走在一条食街上，热气腾腾的火锅店，各种精美的小吃，往来的人群，推杯换盏的嬉笑声等等无不令科萨感到贵阳是一副国泰民安景象，联想到自己的祖国正饱受战火的蹂躏，于是用手机给他的妻子玛亚打了一个电话：“玛亚，你知道我在哪里吗？我在中国的贵阳。告诉你，中国正在进行一场‘革命’。‘革命’你知道吗？就是说中国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潘塔和斯科拉是1月6日到的贵阳。在贵阳机场，我看见的潘塔是耷拉着脑袋，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相反斯科拉倒显得很精神。潘塔的英语讲得不太好，可是我问斯科拉潘塔怎么这个样。斯科拉的答复是潘塔同志政治倒时差。7日全队飞昆明，到了海埂基地快下午一点钟了。我招呼外援吃饭，只有斯科拉一个人出来了。我问那个潘塔怎么不吃饭？斯科拉说潘塔在倒时差，睡了。吃晚饭的时候叫他们俩，还是斯科拉一个人出来。我问潘塔是怎么回事？答曰：继续倒时差。第二天中午，我敲开了潘塔的房间，想看这位同志是如何在倒时差。只见潘塔一个人躺在床上，两眼望着天花板，一言不发。我问潘塔怎么样？潘塔吞吞吐吐他说：“HERE，NO GOOD！（这里，不好！）我说：“请问潘塔，哪里好呢？”潘塔身子转了一下，喃喃地说：“S……SPAIN，I……ITALY！（西…西班牙，意…大利意）”我说：“潘塔，再见！”转身就走，心里这个气呀。西班牙，意大利是不错，你到是去呀，干嘛来中国？来了还瞧不起咱们这里。在走廊里正好碰到韩文海，大海听到之后跟我讲：“铁子，说不定这个老外还真有点东西，要不然不能这么狂。”潘塔就这样倒他的时差，一直到9日科萨到了海埂基地，前前后后用了四天时间。这“脾气”可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