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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女生日志:毛玻璃外面的影子

(2013-11-03 21:3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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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新学期开学,我们发现学校从里到外已经装修一新。走在楼道里,闻到一股刺鼻的新粉刷油漆的味道。妈妈那天去学校,发现了这个问题,担心影响大家身体健康,向校长反映情况。很快,校长通过各班主任转答结果。
   席老师在班里说:“大家放心,也回去告诉你们的爸爸妈妈,请他们放心。学校已经专门请负责这方面检测的机构做过检查,现在这味道对大家不会造成任何伤害,均在保证同学们健康范围之内。”
   因为装修,教室的窗玻璃也换成了毛玻璃,无论从外面往里看,还是从里面往外看,窗玻璃的另一面都模糊不清。
   瘦高个子的郭老师,中等个子胖墩墩的数学杨老师,苗条漂亮的英语宛老师,他们每次从外面过,只要看到那模糊的身影,同学们就知道是哪个老师来了,大家立即恢复上课状态。
   没有老师监督的教室,时不时会有状况发生,这个说一句,那个说一句,不时爆出一些笑料,像有人在教室扔了个“笑弹”,轰的一声,全班同学者忍俊不禁。
   任新成悄悄走出教室,把双手高举过头顶,模仿着郭老师从窗外走过。教室里乱轰轰的同学,看到那瘦高个头,以为郭老师来了,立即安静下来。
   吭、吭,任新城模仿郭老师弹嗽一声,慢慢推开门,大摇大排迈着方步走进来。发现上当受骗的同学发出一片呼哨。许壮强扑上去挥动肉锤般的拳头在任新城肩上背上一顿乱打。
   我和郑笑虎、欧阳龙等也扑上去对任新城群抠。
   倪小美在旁边大声加油:“用劲打,把他打爆!”
   任新城阴谋得成,哈哈笑着抱着脑袋,坐回自己的位置。
   转过第二天,又是自习课。大家一边做作业,一边交头接耳,教室里像无数苍蝇在嗡嗡乱飞。
   郑笑虎看到机会,悄悄出门,掂着脚尖模仿数学杨老师的动作一扭一扭从窗外走过。
   “老师来了!”有同学发出警示。
   教室里立即安静下来。
   郑笑虎忍不住嘿嘿笑着推门进来。
   教室里又是一阵哄乱:“打他,打他,让他冒充老师!”
   又是一群同学冲上去对郑笑虎一通群抠。
   “下次我们再不上当了!”余楠楠撅着红葡萄般的小嘴说。
   班长项玉红说:“大家别乱了,等一会老师就来了!”
   可是,没有人听她的。项玉红气鼓鼓地趴在桌子上只顾自己看书。
   
   “过了星期三,一天快一天。过了星期四,马上星期五。过了星期五,快乐星期天。”许壮强美滋滋地在教室里哼唱。
   星期五这天,又是自习课。老师不知哪里去了,教室里像放羊似的,嘈杂声此起彼伏。许壮强抬头四顾,看着乱嘈嘈的教室,灵机一动,坏水冒上来了。他悄悄摸到教室外面,然后踮起脚后跟儿,动作夸张地从玻璃窗前走过,还故意学着郭老师咳嗽一声。
   “老师来了!”郑笑虎吁了一声,教室立即安静下来。
   许壮强推开门,得意洋洋地走进来,脸笑得像盛开的花。他以为,大家发现上当,一定会蜂拥而上把自己胖揍一顿,当然,不是真打,真打还不得打出个鼻青脸肿,满脸桃花开?
   可是,这次却出乎许壮强意外,同学们纷纷抬头看过来,但并没有蜂拥而上,或者指责自己,而是——仍然保持安静。
    “怎么了?我吓着你们了吧?看我像不像咱们郭老师。”许壮强嘿嘿笑着,一边故意迈大步往讲台上走。他想,这次一定能令全班同学,尤其是那些女生们哄堂大笑。
   可是,大家依然很平静。许壮强一定在心里想,今天同学们都怎么了?
   许壮强目光落在我的脸上,看到我坐得笔直,脸绷得紧紧的,只是眼珠儿冲着他直转。
   我努力向他发出信号,冲他使劲眨了眨眼睛,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向他的背后。
   ——谁说眼睛不会说话呢?
   瞬那间,许壮强感到情况不妙,他慢慢地,慢慢地转过身,发现威严的郭老师正不声不响、不动声色地站在教室门口。
   
            摘自唐哲著 《小学女生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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