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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都市情感悬疑惊悚小说《血桃花》29游魂

(2009-09-27 21: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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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长篇小说

 

 

智慧里小学二·二班的同学赵志鹏死了。这个消息,安禄平是从安贝儿口中听说的。这天下午放学,安禄平和往常一样开车去接女儿。安贝儿背着书包从学校大门出来,脸色苍白,紧咬着下嘴唇,一语不发。

安禄平发现安贝儿的异样,接过她的书包时问:“你怎么了?感冒了?头疼?”

安贝儿忽然说:“赵志鹏死了。”

安禄平心中一惊,但表面努力平静:“你是怎么知道的?”

“同学们都在说,说他被恶魔把魂偷走了。”安贝儿的眼中噙着泪水,嘴唇颤抖。安禄平轻轻把女儿抱在怀里,拍了拍她的肩:“不要怕,他是因为生病病死的!生命有时候真的很脆弱啊。”

安贝儿问:“人死了,就会变成鬼,是吗?”

“你这话是听谁说的?”安禄平问。

“我们班同学说的,他说人死了,就会变成可怕的恶鬼,钻进被窝里,陪着你睡觉。还会附在人的身体里,怎么赶都赶不走,必须请道士来念经才可以。”

安禄平摇头:“不,他是胡说八道,人死了就永远消失了。这个世界没有鬼!”

安禄平感到女儿瘦削的肩膀在不住颤抖,问:“你,是不是衣服穿得少了?”

安贝儿说:“我感到浑身有些冷。”

安禄平握了握女儿的小手,冰凉。

这天晚上,安贝儿没有睡自己的小卧室,而是钻进了容善格的被窝。“安贝儿,今晚怎么想和妈妈一起睡?”

安贝儿把头和脸深深地埋在被窝里,说:“我害怕!”

 

 

淡淡的薄雾笼罩着校园,有几个同学在操场上做游戏。

安贝儿没有参加,她在沙坑旁边踢毽子。一二三,三二一,三八三九二十一。安贝儿不停地踢着,毽子突然飞了,安贝儿努力用脚去接,却没有接住。安贝儿过去俯身去捡。但已经有一只手把掉在地上的毽子捡起来。

安贝儿抬起头,看到赵志鹏同学面无表情地站在她的对面,手中拿着毽子。他不说话,只是把毽子递过来。

安贝儿伸手要去接,忽然想起来,赵志鹏已经死了。已经死去的人,怎么还会出现在学校呢?!

安贝儿吓得后退几步,转身就跑。

赵志鹏在后面跟过来,他的手一直平举着,似乎要把毽子还给安贝儿。

安贝儿拼命跑,突然脚下一软,跌倒了。她感到赵志鹏同学追上来,离自己越来越近,他张开带着利牙的嘴,俯下身来——

“不——”安贝儿身体猛地一抖,醒过来。

安贝儿的动作惊醒了迷迷糊糊睡觉的容善格。容善格伸手揽住安贝儿的小腹问:“安贝儿,你怎么了?”

安贝儿说:“妈妈,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嗯!一个梦?”容善格似睡非睡。

“我梦见已经死掉的赵志鹏同学了!”

 

 

过了一天,早上安禄平开着车送女儿上学。安贝儿说:“爸爸,我们过两天要秋游。”

安禄平说:“秋游好啊,你得注意安全,不要一个人到危险的地方,一定要和大家一起走,不能掉队。任何时候安全都必须放在第一位,记住了吗?”

安贝儿说知道了。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安贝儿突然说:“爸爸,我昨天晚上又做了一个梦,我梦见赵志鹏同学了。他牵着咱们家的毛毛狗,就站在咱们家社区的门口等着我。我知道他已经死了,所以远远地躲着他,不敢上去和他说话。我没有从社区门口走过,转身从北边那个小门出去。绕了半圈,我又才绕到社区正门那条马路对面,我一扭头,看到赵志鹏还牵着咱们家那条毛毛狗站在那里等我。他拉着毛毛狗,毛毛狗像人一样,偷偷地冲我微笑。”

安禄平扭回头看安贝儿,发现她一脸漠然,不由得汗毛根阵阵发凉。

安贝儿接着说:“爸爸,这是我第二次梦到赵志鹏了。你说我为什么老是梦到死去的赵志鹏啊?是不是因为我欠他什么东西他想要回去?”

“这个,可能是因为他是你同学,他死了,你感到很悲伤,所以才会梦到他。”

“我不感到悲伤,他打我,他死了我为什么要悲伤?!”

 

 

这天,苏越健应邀参加一个记者招待会,打电话叫安禄平同去。招待会后,主办方在东直门一家饭店请记者们吃饭。苏越健和安禄平坐在一桌上,安禄平忍不住说起女儿接连做的怪梦。

老臭听得直皱眉:“别担心,这种事儿我也遇到过。我原来有一个女同事,大前年过年的时候,记不清是年初五,还是年初四那天自杀了。好像是为了她妈妈和奶奶之间的矛盾。我的这位女同事自杀决心非常强烈,很吓人。去年清明前后我梦到她参加我们的同事聚会,很多同事都在一起喝酒干杯。在梦里我想起来她不是自杀了嘛怎么还在这里,就不敢和她干杯。这是第一次梦到,也没放在心上。恐怖的是我今年清明前又梦到她了,梦里面她来到我的这个新单位,等在我们单位图书馆前面的那条路上。我看见了她,知道她自杀了嘛,很害怕的,不敢接近她,赶紧朝另个方向走了。走出去很远回过头看了看,她还在那里等着……醒过来以后越想越不对,为什么两次梦到她都在清明前后呀?真的很诡异很邪门,而且就算有什么事情要帮忙,为什么偏偏找我不找她的好朋友?我们也就是普通同事而已啊!”

安禄平半张着嘴,望着苏越健,认真地听他一本正经的讲述。

苏越健挟了一肥红烧肉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继续讲:“这事儿我问过不少人。有人说,你借她东西了?还是她有东西在你这儿了?建议我有时间去她家拜拜。有人说,让我可以试图和她说几句,看看是什么事,毕竟是同事,但千万别跟她走。有人说,她可能对我有意思,活着的时候不好意思开口,死来就来看我。还有人说可能是我们俩波长接近,所以才来找我倾诉。后来,我去问郊区的那位甄慧因,就是那天我带你去见的那位。他说其实梦到死去的人是一种信息,是他来寻求你的帮助。尤其是自杀的人,往往不能自己转世投胎,只能变成孤魂野鬼游荡,而且他自杀时的痛苦每天要重新经历无数次,直到有人能够帮他做法事来超度!梦到过世的亲人或朋友,就说明他们遇到了困难,没有办法进入下一个轮回,这时候一定要想办法帮助他们办法事来超度。于是,我去寺里请大和尚为她超度,之后,她再也没有来找过我。”

安禄平瞪大两眼,一眨不眨地望着苏越健。“超度?怎么做?”

苏越健喝了一大口酒:“这事情你到得到寺庙里去,见了就知道了。”

安禄暗暗下决心,代女儿去看一看赵志鹏的父母。那怕是远远地看看他们也行。

 

 

一个月光朦胧的深夜,一个黄头发的女人,头上缠着白布,腰里系着白丝带,手中握着长长的白幡,孤独地走在一条空旷的大街上。她嘴里发出悠长的悠长的呻吟,夹杂着没有人听得懂的念白。一只手不时从口袋里掏出圆白的纸钱,抛撒向半空。

“志鹏啊,你慢慢走啊,妈妈来送你了!”女人是赵志鹏同学的妈妈!

此时,安禄平寂静地坐在车里,他的车就泊在阴影中。安禄平定定地看着逐渐走远的女人,感到阴冷的气息像锋利的刀片割着自己的皮肤。他抬起头向天上看,近处灰蒙蒙的,远空一片漆黑。在那黑暗的深处,会不会有流浪的幽灵孤魂呢?!

叮铃铃,叮铃铃,乍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显得特别刺耳。安禄平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取出手机,是老臭苏越健打过来的。安禄平摁下接听键,里面传出老臭舌头僵直的声音:“安——禄——平,你在哪里?打你家里,容善格说你不在。是不是也去泡妞去了?”

安禄平听到手机里传来女人咯咯的笑声,他想像得到此时,苏越健怀里正搂着一个也许并不很丑的女人。“我在外面。”

“在哪——外面?过来天上人间喝酒,有漂亮妹妹说她胸部痒了,想让你温柔的大手给揉一揉。”紧接着手机里传出苏越健嘿嘿的坏笑。

“对不起,我还有事!”安禄平挂断电话。

安禄平再寻找那个抛散冥币的女人,却已经不见了。

一只黑猫无声地窜到捷达车前窗玻璃上,探着头向里面看。忽然看到了坐着的安禄平,吃惊似地缩回脖子,发出吱的一声怪叫,迅疾消失在暗影中。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安禄平努力使自己平静,他掏出一根香烟噙在嘴里,右手掏火机,抖抖索索地点火,点了半天也没能把香烟点着!索性把那根香烟扔出窗外,开车离去。

在安禄平离开片刻,从黑暗中闪出一个幽灵般的身影,漆黑的面孔,只有牙是雪白的。他俯身从地上捡起安禄平那根没有点燃的香烟,含在嘴里,右手向半空中一抓,竟然抓到一团闪烁的火苗。

火苗凑近香烟,随着深深的吮吸,香烟终于被引燃了!

 

 

安贝儿和同学们秋游的目的地是香山。全校师生一早聚集在智慧里小学的大门外,然后排队上车。车是学校从旅游公司租来的大巴,一辆车可以坐四十多名同学。

秋游是学生们最快乐的日子,一路上欢声笑语。二·二班共坐一辆大巴,当大家又说又笑时,突然一位同学说:“如果赵志鹏同学来了,我们的人就到齐了。”

老师听了,脸色一沉。

大家都不说话了。活跃的气氛一下陷落到冰点。

香山红叶染红了半面山坡。同学们快乐地爬到香炉峰顶,远眺香山红叶,惊喜大自然的神奇。

安贝儿头上戴着学生帽,忽一阵风,把她的帽子刮掉了。安贝儿过去捡拾,那风似乎带着腿,刮着她的帽子往前跑。

安贝儿一边叫着“我的帽子”,一边急追过去。

安贝儿绕过一块顶天巨石,突然发现自己的学生帽握在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手中。老太太瘦脸,酱黑色,嘴向里瘪着,隐约能看到几颗被虫蛀得不成样子的黑牙。

安贝儿愣在那里,她觉得这个老太太有些怪。

“孩子,你好啊!是你的帽子吗?”白发老太太细细的声音说。

“你好,老奶奶。是我的帽子。”安贝儿说。

“好危险啊,它差一点掉进万丈深渊了。”白发老太太侧脸向旁边看。

在老太太右侧一步之远,就是陡峭的万丈深渊。

“谢谢你老奶奶!”安贝儿说。

老太太嘿嘿笑了:“帽子掉下去不要紧,重要的是,人可不能掉进去。以后可要小心了。记住我的话没有?”

“记住了!”安贝儿小声说,伸手想拿回自己的学生帽,但老太太并没有马上递给她。

“你的眼圈有些发暗,实话告诉我,最近晚上是不是总是做可怕的梦啊?!”

“是的,我的一个同学死了,我总是梦到他。”

“我知道了。我这里有些东西,你拿去吧。记住,这是我们的秘密,不能给任何人讲,记住了吗?”老太太说着,从背包里取出一叠黄标纸。

……

这天晚上,安禄平推开安贝儿卧室的门,惊呆了,她看到安贝儿卧室的墙上,床头,书桌上,到处都贴着黄标纸。每一张黄标纸上,都画着一幅天狗吞月图。

安禄平吃惊地问:“安贝儿,你从哪里弄的这些?”

安贝儿平静地说:“是一个老婆婆给我的。”

“她,她为什么给你这个?”

“老婆婆说,在屋子里贴上这个,就不用害怕有不干净的东西了。”

“那个老太太长什么样?”

安贝儿想了想:“她很老很老,头发像雪一样白。”

“你没有问她,她是谁?为什么要给你这个?”

“我没来得及问。等我想问她时,她已经不见了,就好像突然从面前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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