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长篇青春阅读小说《浴室别恋》 7规律

(2009-04-08 20:22:02)
标签:

房价

郭德纲

刘德华

阿娇

惊悚

美人蹄

石佛镇

鸟巢

校园

分类: 长篇小说

 

《在远方》

 

你已经在远方

在我梦中也无法到达的地方

 

曾暗中千百回凝望

云之来处那片悠悠

山的尽头那方迷茫

望你的身影今夜能够

在意料中给我以朦胧

 

我以为那另一个地方

有你的笑容就可以隽永

有你的足音就可以清秀

那里每一株幸运的草木

和等待的荒原

因为爱   而前所没有的美丽

你是她们最骄傲的公主

 

 

就在我苦苦的怅惘

你是何等生活得从容

不知有我

不知有另一个天空的凄凉

许是那一夜的缱倦的温柔

许是这一生朝朝又幕幕

我在你的远方

因你而低头思念  贤淑

我成为你今生爱的  囚徒

 

我发现了柳红现身的规律——只要是不开澡堂的日子,她每天下午会在四点左右出现在冰棍房旁边。买一根冰棍慢慢地吮食。她的吃相很优美,雪白的冰棍更衬出她的红嘴唇的惊艳与诱惑。

我觉得她的红嘴唇就是上帝的艺术品。因为冰棍很凉,与温热的嘴唇接触后,会散发出一缕白白的烟。

柳红的牙银白而细密,我想这大概是她从幼儿园就开始刷牙有关。有时候,柳红也会像她妹妹柳燕那样,咬下一块冰块来咀嚼。这时候,就更显出她那对浅浅的酒窝,像两杯盛满美酒的瓷盅,让人忍不住想要掬起来浅饮一口。

只一口,就会醉了。

让我魂牵梦萦的是柳红的像鹿一样的细长腿。她喜欢穿那种刚过膝盖的半长裙,她好像一共有三条这种半长裙,一条碎花布的,一条红裙,还有一条是桔黄色的。

柳红经常穿一双白色浅腰运动鞋,有时候会穿一双雪白的还没到脚裸的薄棉袜子,有时候就赤着脚什么也不穿,她的脚裸往上,永远都是那么性感白晳。当然,有时候柳红脚上不穿白运动鞋,而是穿着一双洁净的粉红皮凉鞋。裸着洁白的脚趾和足弓。柳红拥有一双完美的玉足。皮肤延续了小腿上的白皙,小巧而纤薄,但足弓却很高,下面可以放下一枚小一些的鸡蛋。这让我可以从侧面看到她足下的部分。趾甲是认真地修剪过的,像月牙儿扣在她的脚趾上……

在不开澡堂的日子,潜伏在售票窗口等待柳红成了我重要的事情。如果哪一天她没有出现,我会非常失望甚至伤感。就像生大病一样,看着一桌饭菜都没有胃口。

我一般三点半就早早地守在售票窗口。这时候时间过得很慢。我希望柳红会提前来,能在冰棍房售卖窗口多呆一会。

最初,每一个出现的身影都能引起我的关注。冰棍房的售卖窗口总有女孩和小孩在晃动。那时候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女孩更喜欢吃冰棍。而且仿佛有规律似的,每天的某个时间,总会有某些人出现在某个地方。

比如冰棍窗口。每天下午三点半左右,都会咚咚咚跑来三四个女孩,年纪在十三四岁,或者更大一些。她们蜂涌着买冰棍,把冰棍房的窗口堵得严严实实,唧唧喳喳一说话,然后又一窝蜂的离开。这四五个女孩中,有一个总是用黄布条扎着头发,很浓的眉毛,一双特别醒目的双眼皮,嘴唇右上方有一粒黑痣。说话的声音很粗,像一个男孩。

黄布条总和一个细眼睛女孩挣抢,看谁第一个买到冰棍。那个细眼睛女孩个子不高,但看上很结实,胖乎乎的脸蛋儿,大嘴巴,说起话来却细声细气。她行动比黄布条更有力,更快,总是比黄布条先买到冰棍。然后往后退着跳着脚喊:“我买到了,我先买到的!”

这群女孩应该是来自双职工家庭,肤色清一色的白皙姣嫩。大多说话如银铃,像一阵风般来去。

在她们之后,会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浓眉大眼女人来到冰棍窗口。她的衣服天天更换,一个星期都不会重样。她并不买冰棍,而是不停地看表,似乎在等一个约会。大约十分钟后,她又一个人转身离开。

二十七八岁的理发员宋慧莲有时候也会出现在冰棍房售卖窗口。她一般先要去食堂买馒头,回来时就顺便带一个冰棍。在理发店工作不忙时,宋慧莲也会在那里闲站一会儿,如碰上熟人就聊一会天儿。理发员外面穿的也是一身白大褂,和医生护士的一模一样。宋慧莲身材高挑,穿上白大褂就显得非常漂亮。我总感觉她像一个美丽的洋女人。

有时候,宋慧莲会和一个英俊的小伙子在理发店前面的水泥柱旁聊天。那个小伙子看上去年纪没有宋慧莲大,剑眉,一双丹凤眼,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说话的声音粗而低沉。宋慧莲和他聊天时显得特别开心,脸上神彩飞扬。而且,宋慧莲看那英俊小伙的眼神热辣辣的,还带着几分狐媚。

记得有一次,我去理发店理发。四五十岁的马阿姨不在,宽大的理发店里只有宋慧莲和那个英俊的小伙两个人。我推门进去,看到宋慧莲和那个英俊小伙正面对面靠窗站着,两个人距离非常近,似乎要贴在一起了。

看到我进去,两人迅速分开,宋慧莲急忙拉了拉有些散乱的衣服下摆,脸色潮红。那个英俊的小伙子倒没什么,嘿嘿笑了笑道:“行了,我得上班去了,晚上老地方见。”

宋慧莲娇呵道:“快走吧,小心让你们主任发现你又溜号,扣你这个月的工资。”

一边说一边往理发店门口推,在理发店门口,那个英俊小伙在两人推摩之际,伸手在宋慧莲腰际捏了一把。宋慧莲开心地咯咯笑着佯打了他一巴掌。宋慧莲站在理发店门口,一直看着那个英俊小伙子消逝,她才转过身,长长地舒一口气:“好啊,小土,咱们开始理发吧。”

我觉得,在柳红和那个英俊小伙之间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但我知道,那个英俊小伙并不是柳红的丈夫。她的丈夫是一位姓邢的副厂长的儿子,是一个腿脚有毛病的残疾人。

柳红出现一般在四点左右。如果此时冰棍房有人,她会远远地站着,等到窗口没人了,她才不紧不慢地走过来,买一根冰棍慢慢地吮。有时为了躲开来买冰棍的人,她会往前面站一站,或者往理发店这边站一站。无论她往前还是往右站,都会离澡堂的售票窗口更近。我会看得更新晰。

微风吹起她额前的头发,一丝丝飘起来。

有时候闲得无聊了,柳红会把束在脑后的橡皮筋取下来,轻轻用牙咬在口中,这时候嘴唇是不能闭的,所以我更清楚地看到她上下两排细密的如碎玉一般的银牙。她腾出手来整理自己的头发。先是猛地甩几下头,那松散开的头发蓬松着像波浪一样随着她的脑袋的甩动而起伏。等全部都披散在肩后上,她才展开十指,像梳子一样重新把她的长发拢起来,纠结成马尾

偶尔,柳红的目光会看向澡堂方向。我会紧张地躲在水泥墙后面。

我甚至怀疑,她是否已经看到我了。

柳红的脸上会挂起一种顽皮的微笑。

大约在放暑假十天后,我就发现了柳红的规律,那就是在不开澡堂的下午,她会准时在四点左右,出现在冰棍房窗口附近,等着食堂开门后去买馒头。只有一次,她来的有些晚了,只是向冰棍房窗口看了一眼,便急匆匆地直奔食堂去了。

等候是一个痛苦而幸福的事情。我会随着分针一点点指向十二,而激动不已。她在我预料中的乍然出现,也令我心跳加速,狂喜不已。我会自始至终地看着她,直到她买完馒头出来,慢慢地离开。

我盯着柳红的背影,一直到冰棍房的墙像刀子一样,忽地完全挡住了她的身影,才如梦醒一般,怅然若失。

柳红走了之后,我回到更衣室,就会有一种洗澡的冲动。

近水楼台,先得月。爸爸在澡堂工作,我们兄弟俩洗澡会比别人方便一些。

爸爸会在每次关闭澡堂时有意留一些热水。这样可以随时供我和弟弟洗澡。弟弟很贪玩,朋友也很多,一天到晚不在家。不像我,几乎没有什么朋友。这也许和我的性格有关。再一个原因,我刚到这个工厂,需要时间来认识和结交新朋友。

我不由自主向浴室走去,打开一个喷头,水立即哗哗流出来。流了大约二三分钟,我伸手试了试,水已经变温了。

我长长地舒一口气,转回身来到更衣室脱衣服。

夏天的衣服都穿得很少,最多不过三件,一件汗衫,一件穿在里面的三角内裤,一件罩在外面的大裤头。农村人没有穿内裤的习惯。记得小学时,我去村头看一帮爷们儿围聚着打牌,一位叫二柱的四十多岁汉子半蹲在那里专心致志地打牌,我无意中一低头,发现他大裤头里面什么也没穿,直接到了男人的尘根和像松子壳一样的皮腔。

我以前也没有穿内裤的习惯,进了初中要住宿在学校,妈妈才给我准备了内裤。我的许多农村来的同学到了晚上,钻进被窝里后会悄悄又把内裤脱掉,因为长期的习惯,不脱光了他们睡不着觉。

要想洗澡,不到一分钟就可以将自己扒得精光。

站在喷头下面,我闭着眼,仰着脸,任由喷头里的水直接喷洒在我的脸上、脑门上、肩上。以腿为轴,前后左右晃动,那水就洒在我的肩背上、胸脯上,包括肚腹和大腿上。水的力量不大,但冲击到肌肤上还是有某种压力与刺激的。

我想让这温热的澡水洗去我头脑中乱轰轰的东西。

让我烦躁的大脑沉静下来。

在乡下是没有这样优越的洗澡条件的。记得初中二年级期中考试后,放寒假的下午,我去乡镇上一家私人澡堂洗澡。五六平米的澡池里像下饺子似的挤了很多人。我好不容易挤进去,双脚落到池底,感到池子里厚厚一层粘糊糊的东西。再细看水池旁的台阶上,也有厚厚一层人身上搓下的灰条儿。那水池不是洁白的磁砖,而是灰黑色的水泥……后来,我想一想就感到恶心。

现在,宽敞的浴室里,是清一色洁白的磁砖,只有我一个人!

一个人洗澡是可以做很多事情的!

站在喷头下让水喷泄而下,落洒在我的皮肤上。

脑海里闪现着柳红的影子,闪现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那个夏天,我像中魔似地迷恋上了洗澡。只要每一次看过柳红离开后,我就忍不住想洗澡,想让自己燥热的身体接受水的洗涤。因为爸爸是澡堂管理员,所以我有别人无法相比的有利条件。但原因并不完全在于此,更多的原因和柳红有关。但和她有什么关系,我一时也说不清楚。

青春的骚动在我的体内日益膨胀,一头无形的小兽就潜伏在我的肚腹内,它让我不安,让我郁闷,让我无端地想发泄。我找到了两条解决的办法,一个是爬立石山,一个是洗澡。

在故乡,夏天最多是到村东的小河上洗澡,河水不清冽,而且河底大都是淤泥。一个猛子扎进去,脑门就可能碰到了青泥。一脚踩上去,淤泥会像像蚓一样从脚趾缝里钻出来。

印象最深的有两次,一次是和几个同学放了学,扔下书包,飞跑着来到河边,我刚跳下去,一只脚正踩在一块竖着的玻璃上,一股钻心的开裂般的疼。我立即抽身上河岸,鲜血立即把大拇脚趾泅红了。

还有一次,我尝试着跟着一个高个子同伴往河中心游,突然脚一陷,立即失去了根儿,身不由己往前扑,水很快淹没了我的脑袋,我惊慌失措地拼命手脚踢腾,那个高个子男孩觉察到我的异常,身体靠过来,我一把抓住他的肩,这才游向浅岸。

乡下的小河在文人的描绘中,都是那么浪漫清澈,但是我的家乡村东那条河却不,卟通跳下去,立既从河底泛起一股污浪,很快氤氲开去。我看到会游泳的人一路从河浅岸游过去,在他的身后,就是一片明显污灰的水渍。如果你提鼻子一闻,还有一股臭烂泥味道。秋天的时候,我陪母亲到河边洗衣服,曾经看到河下游扔着一只死小鸭。

我并不常到村东小河去洗澡,更不喜欢到小河游泳。还有一条原因,是母亲的阻拦和担心。偶尔和带弟弟去东河洗澡,母亲总是非常担心地反复嘱咐,不要到河里面去,只在河边洗一洗就行了。

乡下的孩子也不友好,粗陋甚至说是野蛮。他们常常还没到河边,就已经把身上仅有的裤头扒下来,像高举着旗子一样高举在手中。嘴里大呼小叫,像当年八路军奋不顾身冲向敌人的阵敌。

“冲啊,呀咯几几!”

快到河边时,身体一纵,高空跳水,嗵的一声扎进水里。旁边还有孩子评论,瞧,他这个水花不大,刚才二狗扎的水花才大哩。

我远离这些野孩子,不想和他们发生什么矛盾冲突。那时候我身体瘦小,也不曾和几个野孩子打架。爷爷说,习武的人得讲究武德,我不能和别人打架。

初中时在镇上住校,一周回家,就在家里洗澡。母亲下地去了,弟弟去找他的伙伴玩去了。我一个人躲在家里,自己从水缸里打了半盆凉水,再从壶中倒一些热水搅一搅,就在东屋里洗澡。

也就在那时候我开始关注自己的身体,关注肚脐以下的地方。

我发现那里不知何时长出两根硬而光洁的体毛,这让我震惊不小。农村的孩子夏天光身子,我注意过他们的脐下,嫩皮儿包着的一个小木撅儿,周围光光的,而我的已经开始长出体毛,这意味着我离成年男人近了一步。

我对性别方面的观察可以说细致入微。比如我在去厕所时,会主意大孩子,尤其是成年男人站着撒尿,会在池中或者地上浇出许多泡沫来,而我无论如何努,也只是一片水渍,不见起一个泡沫。至到多年后,自己也可以在地上或池中浇出许多泡沫时,我才隐约看到,这其实也是男孩和男人的区别之一。

在初秋或浓春的时候,我一个人躲在我们家乡下的东屋里洗澡,并偷偷窥探研究着自己的身体。我不知道其他男孩子会不会这样,但那已成为我的绝对隐私,是包括爸爸妈妈都不能让他们知道的隐私。

在宽敞明亮洁静的工厂浴室洗完澡后,我赤裸着从浴室走出来,径直穿过更衣室,我看到那宽大的长条形镜子里有一个生涩的男孩。白光的身体,并不是很强壮的胸大肌,还有明亮的水珠儿挂在我的胳膊上。

其实,相比厂里的那些男同学,我的身体还算强壮。爷爷从小就教我习武,为我打下了良好的身体基础。而我从初中就开始有意识的进行身体锻炼。我凑近镜子,看到自己脸上的青春豆,我的颌下有几根破土而出的硬硬的胡子。我发现自己长胡子大约是在读初中二年级的时候。刚开始是孤独一根,破皮而出,浓黑而坚硬。我用手摸着,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自己向男人迈进了一步。看女孩光滑的下颌,更加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与她们的不同越来越多。

好像从初中开始,我就自己长年备有一个小剪子,用来剪胡子。但我的手艺从来没有提高过,常常一不小心,就剪下一块皮肉来,渗出淡淡的血,辣丝丝的疼。小孩子不能剃须,越剃胡子生得越旺,只能用剪刀剪。这种知识已记不清是谁灌输给我的了。

我不知道,在自己身上发生的这些事情,算不算做早熟?!而关于早熟,我还有更多无法出口的记忆。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