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小小说集:丑陋的人 |
那天,轮到我值班,女朋友正好闲着没事,就来与我做伴儿。我们在值办室里聊天,有一搭没一搭说些闲话。天渐渐地黑了,夜的气氛越来越浓。灯是日光灯,这种灯光打在室内四壁上,打在人身上,尤其是打在女朋友身上,就很有些诗意。我渐渐地就对女朋友有了些想法,女朋友也受到我的感应,不自觉地要迎合我了。
这时,同事老周推门进来。老周的到来破坏了我们原有的那种暧昧气氛。我与女朋友便都努力集中精力陪老周说话,一聊就是半天。夜已很深了,老周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女朋友就说:我明天还要上班,先走了。我只好送女朋友出门,临别意味深长地捏了捏女朋友的手,女朋友也心有灵犀地一笑。我非常不满意老周,他怎么这样不识相呢!如果不是他不识时机地赶来瞎聊,我说不定已吃了女朋友的“豆腐”了。
次日,老周偷闲来看我,脸上神秘兮兮的。我说有话你说。他说,没什么事儿,都是些闲话。我说:闲话也说吧,反正我这会儿也没什么事。老周说的是关于那个值班室的事儿。单位有不成文的规定,一般工作人员每晚轮流到那个值班室值班,这是几十年的惯例。
很早以前,有一个员工叫赵二。赵二那时候二十八九岁,虽没结婚,但女朋友是有了。那天赵二值班,他的女朋友来作陪。夜深人静,一对男女同处一室,难免不生出一些情节,赵二就和女朋友发生了那些不该在值班室发生的事情。赵二不知道,这个值班室里是有摄像头的。他们所有的举动都被摄入了镜头。后来领导自然就看到了赵二他们的情节,这在当时是很严重的作风事件。领导立即找赵二谈非常严肃地谈话。赵二一把鼻涕一把泪忏悔:我对不起领导对我的栽培,对不起单位对我的教育,我罪该万死,领导你该如何处置我就处置我吧。
赵二事件当时在单位引起极度轰动,大家都觉得说不出口,但都认为这事很严重,是来严重的个人作风问题,是极其败坏的品德问题。这样的同志不能留在革命队里。赵二本人更是无地自容,不久,赵二就调离开了单位。
时间飞逝,转眼多少年过去了。单位又来一个小伙子张三,张三二十三四岁,风流倜傥,很受女孩子追捧。那天,轮到张三值班,张三把一个女朋友带来了,夜深人静,一对男女同处一室,自然而然就发生了该发生的情节。当然,那摄像头也没有失职,把所有的细节一丝不拉地摄入境头。
当然,领导很快就看到了张三与女友的表演。领导把张三找到办公室谈话。张三知道了事情的原因后,呵呵一笑说: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咱们那值班室还有摄像头。领导说:小伙子你莫笑,这是件很严肃的事。对不起头儿,我们不该把来应发生在我家床上的事搬到单位值班室来,我承认我错了,向老人家保证,我以后坚决改正还不行吗?
张三的值班室风流韵事在单位流传开来。有同事逗张三:哥们,你办事儿也太不会选地方,值班室那样坚苦的条件你也能工作。张三呵呵一笑说:革命战士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咱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说罢,与众同仁一起哈哈大笑。单位里从上到下一排和谐的社会气氛。
我说:老周,下班咱喝酒去,我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