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威海吃过一种鱼,嘴大而阔,学名叫做什么不得而知,只记当地老百姓把它叫做干部鱼。
在常人眼中,干部就是喝大酒说大话抬轿子坐轿子,多是些无聊无知无趣之人。似乎只有这三无人员才去做官。所以有些文人为示清高,辞官不做,事例之多,不胜枚举。加上三天两头的贪官爱财爱女人的媒体报道,更加深了人们对官场丑恶的认印象。
其实官场远没有常人想象那么复杂,官人也没有常人想象那么无趣,无知,无聊。在很多官员身上充斥着读书人的优患意识和治国平天下的雄才大略。尽管做官和做文人是两种不同的活法。做官以牺牲自我为代价,培养共性,服务民众;做文人则以张扬个性为前提,标新立异、突显自我。似乎只有做文人可以别致,可以猖狂,可以恶搞,可以有趣,而官人都一脸严肃的平庸。但在法制缺失、政治肃严年代,不管是做官与做文人一样风险极大。所谓险莫险于谈论,危莫危于弄笔。一旦法制建全,政治宽松,做官与做文人一样可以解放思想、活泼有趣。
读书人一旦做官,便有了拖展才华贡献政治智慧的机会,加之官场磨炼,少了些冲动和幼稚,多了些稳健和办法,较之文人的愤青,更真实些。而读书人只做读书人,也难免一身书斋气,满纸荒唐言,尽说不长庄稼的话。天天都在感慨“书成宏文,要他何用;文武兼备,吃了没影子的亏,真恶心杀,真恶心杀”。其实一点都不好玩。
当今官员中,也不乏有趣之人。尤其是生活工作状态,并不都是那么一脸严肃,装模作样。某次陈某参加一个会议,有一个领导自己开车,会务的同志不认识这位领导,只看到会议车证,便给了这位领导五十元司机费打发到司机室休息。该领导一看离开会还有二十分钟,便真到司机休息室眯了一会。开会时他举着五十元钱说,谢谢你们想的周到给了个床铺休息,不过这小费就免了。全场哄堂大笑。另一次,某领导在钓鱼台开完会后到甘家口西边的新疆街闲逛。那时候新疆街拉客现象严重。逛着逛着,不见了领导。找来找去才发现他老人家仙风道骨一样在一家新疆餐馆坐着。随行人员冲过去问您怎么在这里呢,不是刚吃完饭吗?领导说不是我自己进来的,是他们把我抱进来的。最笑人的是十几年前一位北京市公安局局长的同志逛琉璃厂时被小贩们拉到了胡同里,他问小贩干吗把他拉进来,小贩说外面有警察呢。该局长说是嘛,那是得注意点儿。小贩们不知道拉进来的这位就是警察头子呢。
很多官员可以在公务之余保留些读书人的个性与能耐,保留些人间烟火的味道。不删风怀照样可以做官人这正是一种进步,是政治文明的一种进步,是社会文明的一种进步。
更确切地说,写点诗文之有趣,比上歌厅K歌,比上桑拿泡妞要雅致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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