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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当今翻译出版界之怪现状(一)

(2004-12-21 12:20:22)
分类: 书中有颜如玉

2004年对于外国图书引进出版而言是颇值得挖掘和思考的一年。

恰逢今年是一位外国学者逝世的65周年,他的名字,在中国远比他的作品更广泛流传——弗洛伊德,奥地利著名的精神分析大师。

之前已经有很多出版社不约而同地推出了他的作品,其中最有名的一部《梦的解析》,市面上就可以看到三、四种版本。而今年,弗洛伊德的作品出版更是达到了一个高峰。比如长春出版社出版的一套《弗洛伊德文集》、九州出版社出版的作品彩图本、太白文艺出版社出版的《性学三论 爱情心理学》和《少女杜拉的故事》等等。其中太白文艺出版社更是声明:他们要收购台湾与大陆最好的译本版权,在2006年弗洛伊德诞辰150周年之际,将这位大师的所有作品出齐。

面对这么多的译本,细心的读者能够发现一种奇特的现象:很多版本仿佛一对孪生兄弟,虽然衣着、发型不同,但样子却是一模一样的。举例来说,九州出版社与太白文艺出版社同样出版了《少女杜拉的故事》,两者在装帧、插图、排版上虽然有着较大的差别,但是在行文上却非常相似,比如太白文艺版第107页中有这样一段文字:

解释第二个梦的工作到目前已费了两个小时。在第二次分析的末尾,当我表示对结果感到满意时,杜拉以一种轻松的口吻说:“噢!真相大白了吗?”这句话使我盼望新线索的来临。

而同样的一段话出现在九州版第88页里,词语和行文基本都没有什么变化:

对第二个梦的解释到目前已费了两个小时。在第二次分析的末尾,当我表示对结果感到满意时,杜拉以一种轻松的口吻说:“噢!真相大白了吗?”这句话使我盼望能再次得到新线索。

细心的读者可以对照两本书看看,开始部分九州版还对文字和句式做一点修改,但是到了后半部分,估计是改写者也犯懒,索性就照抄了。

这件事情已经引起了台湾志文出版社的强烈关注,并与太白文艺出版社商议保留对九州出版社的行为诉诸法律的权力。

需要说明的是,最早将《少女杜拉的故事》译成中文的是台湾的志文出版社,译者是台湾著名精神分析学者文荣光先生。早在八十年代,大陆的某出版社就曾经内部出版过这个译本,它对当时刚刚思想解放的大陆的文化界,尤其是文学创作领域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而此次太白文艺出版社是正式购买了志文出版社的这个译本版权而出版的。

诚然,有的人会认为,将文字改为更适合国内阅读习惯的方式也是出于为读者考虑,出发点是好的,但是对于这些“修改”作品的出版者来说,这种不啻于不劳而获的“翻译”行为所带来的高额利润才是重要的,而对作品本身却并不愿意担当更多的责任。

由此,笔者联想到了近几年,各种外国作品的翻译情况,随着出版政策的逐步开放,有越来越多的异域文学作品得以和喜好他们的读者见面,也有很多经典的世界名著再开新版,还有很多以前颇有争议的作品最新引进,各种译本层出不穷。面对着书店货架上的一片繁华琳琅,真仿佛是一桌等候着读者分享的心灵盛宴。

但是,不知不觉间,也只有读者才能品出来,这盛宴串了味儿。更多所谓经典作品的新译本只是对已有译本的涂改,并且是不择原本的。很多所谓新版、新译本的书,拿过来看几页之后就让人大呼上当——错字姑且不论,那是盗版的强项——有着合法版权的封皮封底,里面竟然辞不达意,语句颠倒、文法不通。

笔者曾经接触过两位相关人士,一个是业余翻译,他曾在一套著名的文学理论丛书中担任某一本书的翻译,以笔者对他的了解,如此内容深厚而又专业性强的书,似乎不是他的外文水平与编辑能力所能胜任,果然,他透露了他在翻译这本书时的工作程序:拿来原文,先查词典,将每个单词的意思都写下来,然后就像拼积木一般,前后换换位置,一眼看去基本通顺就行了,那一本书就是这样“翻译”完了。

另一个是书商,问他对这种情况的看法,他竟然毫不隐讳地承认自己的书80%都是由现有的译本改写的,这样既可以降低成本,又能够迷惑读者,让他们以为这是最新、最权威的版本,这种做法很普遍,尤其是一些小的地方出版社。如果读者想象不出这种“手工劳动”的产物能将原著改动多大,那么就举个最直观的例子,试想一下,照着真苹果画出的画,和照着这幅画再画的苹果,能是一样的感觉吗?并且这第二幅画还在成为第三幅画的临摹对象,第三幅画有可能是第四幅画的模特……这样循环混乱下去,最后画出的是一个什么东西?还是不是能被人看出是个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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