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黄安随笔 |
【冬天里的一束花!】
许多网友很担心我的身体,看我整天算命,连烫发时间都利用上了。还有网友建议:为何不利用这些时间多写一些好歌给歌迷欣赏呢?
事实上,我已经写完了一整张的新专辑、九首新歌,并且早在去年10月份就录制完毕、MV也拍摄完毕、封面也设计完毕,反正一切都完工,就等今年三月份左右正式发行。所以我并没有「摸鱼摸虾、耽误庄稼」,该做的一样也没少做。
说到新专辑的九首新歌,有的是在宾馆里写的,例如「不了」;有的是在车上写的,例如「好累」;更有的是聊天时想到的,例如「眼红」;当然更多的,是坐在钢琴前面老老实实的抓灵感写的,例如「白云漂」「明星」「玩的就是命」「一手滥牌」等等。
我的习惯是一张专辑还没发行,通常不写下一张的新歌。原因之一是我可以看上一张的反应做调整,原因之二是没灵感。
写歌不像一般人想象的那幺容易,尤其是写好歌,那简直要有点神来之笔。写完九首歌之后,我需要充充电,感受一下生活,因为创作来自生活,没有生活,哪来创作?
网友「两望烟水」曾在评论中分析我的创作时期,我认为非常准确!果然是发烧友,现转载给大家看:
俩望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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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得太对了!我的创作的确进入了中年的豁达坦然的境界,该争的,年轻时争得很凶;该玩的,一样也没少玩。到了中年,突然发现时间不多了!对光阴开始另眼相看,过一天少一天,正是我的感叹。黄建福多好的身体,一首「大约在冬季」没唱完他就走了。
在心理学上称我这种心态叫「中年危机」,真的有耶!我不知道欢送2005年时,大家在爽甚幺?不是又老了一岁了吗?每次欢乐的场面,我总想到许多不合现场气氛的事:大家大鱼大肉的时候,我就想到没吃没喝的穷人此刻如何度过?够扫兴吧!
我最难忘的一个画面,是2000年冬天,在北京簋街吃火锅。我吃到一半,走出去抽烟透气,那天北京下着大雪,走出门一看,路旁的树底下站着一个穿著非常单薄的小女孩,全身抖得厉害,手里拿着最后一束没卖出去的玫瑰花。我走向她,问她:小妹妹这幺晚了,都凌晨三点了,怎幺不赶快回家啊?她甚幺都没说,就只用她微弱带点哀怜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是甚幺意思了。我说五十块给你,花给我吧!快回去!她轻轻说了一声谢谢,然后有一个中年男子这时从树后面走出来,拿走了五十块,并带走了小女孩。然后同行的北京友人笑我是SB。
每次我开车经过簋街,都会想起那个寒冷的冬夜、那棵树、那个小女孩、还有那束冬天里的一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