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贵州老汉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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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所知,今天的汉人中有两个地方的汉人是穿着独特服饰的,一是福建的惠安女,她们的“民主肚”天下闻名,另一个就是贵州的屯堡人了。导游对我们说,这些汉人,当地人都称之为老汉族,他们是600多年前,被明太祖派到此地的军人的后裔。
当年,大明朝为消灭残留在云南的元朝势力及巩固对贵州的统治,于1381年、1388年两次“调北征南”,30万大军从南京直抵贵州。后又征调大批商贾、犯官、工匠等迁入,实施军屯、商屯、民屯大规模屯田制。至今,屯堡人居住的地名多半带有“屯。堡、官、哨、卫、卡、旗”等颇具军事色彩的字。屯堡人的生活、饮食、语言、习俗、文化、艺术、服饰、社会组织、心态等,都十分独特,至今仍保留不少江淮地区明初意韵。
屯堡人家的牌位,供奉着“天地君亲师”,但有一点值得怀疑,那就是上额的“天官赐福”四个字是从左至右,而非古时从右往左的习惯。
在屯堡人的展览馆里,这两具腊像向我们展示了老汉族女人的服饰---凤阳汉装。女人穿青布宽袖镶边大襟衣,黑布围裙,滚边绣花长统凤头鞋,已婚妇女腰束长长的织锦丝带,佩带银质耳环、手镯、戒指,未婚女子梳长独辫。已婚妇女剃额修面,束“三绺头”,前发高束似凤凰头,包头帕,色分青、白。屯堡的中老年男子则穿青布对襟长衫。 导游告诉我们,这种服饰传自当年的马皇后,因为马皇后是著名的大脚皇后,所以屯堡人的女人是不裹脚的,这与其他地方的汉人截然不同,但我认为这也是与当地的环境有关,一是山地多,不利于小脚行走,二是作为军事堡垒,小脚是无法胜任的。
屯堡人的家谱,这是他们的根。这批汉人虽然从南京出发,但其主要兵源是今天的江苏、安徽及附近各省。给我们导游的小姑娘就说她家的祖籍在江西。
站在了望楼里看屯堡人家的房子,屋顶是安顺地区的一大特色,导游说是“石头当瓦盖”。这里不像江淮地区的屋顶是小片黑瓦盖的,而是当地特产的页岩,算是就地取才。
注意看,这位屯堡女人的额头上的毛是拔光了的。我在明代小说中看到,当时江南的女人出嫁前,是要“开脸”的,也就是刮光脸上的毛,不知道与这种习俗是否有关。还有一点值得介绍的是,屯堡女人漂亮的凤头鞋子里实际上都藏了一把尖刀,像武侠小说里的暗器一样,这显然也是到贵州后增加的,因为他们的生存环境与在老家相比,安全系数大大降低,男人又经常出门打仗,女人为了自卫,便发明了这种防身武器。
屯堡女人头上的白帕,据导游说并非家里死人的缘故,而是到了一定的年龄,好像记得她说是五十岁吧就换上白头帕了,我想这个习俗大概是屯堡里的男人要外出打仗,女人不知道丈夫能不能平安回来,可能是丈夫一出征,就戴上白头巾,以示决死之心,久而久之就演变成一种习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