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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春树小说《光年之美国梦》
文/高星
春树现在言说的语言已经非常运用自如了。就像这本小说的语言一样,通畅自然,婉转圆润,就像尝到了女孩子的甜食,非常顺口。
我知道,春树很早就说过喜爱美国。这一点也多次在她的诗中流露:“除了美国,全世界都没有青春/我喜欢粗俗的美人/我喜欢可口可乐/我喜欢美国的街道和冷漠的都市感”;“纽约等着我……”。
对于春树这个八零后的女孩,“崇洋媚外”这个词已经失去它的意义,包括这个词存在的背景意义。正如她所说:“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它还是我没有被模糊的闪光点,是我整个青春期的安慰”。
美国面对她,成为了一种发亮的“青春”记号,甚至是一个抽象的彼岸而已。
这本小说讲述了“我”的几个异地恋和跨国恋的片段,而“我”与“他”们的沟通大多通过网络、QQ、msn等,总之呈现一种似真非真,虚虚实实的感觉,而曼谷、纽约、北京的场景反复切换,迅速的如同调换旧式的幻灯片,让人无法细读。
有意思的是春树在本书中间插入一段以第三人称写就的短篇,一个叫翠青的姑娘与一个叫小脉的男孩在苏州的天泽恩寺相会的故事,显得与前后章节十分不搭,有点“翠青”,也有点冰冷和鬼怪。这种寺庙里的弥漫的非现实正如呼应了美国及都市以及网络的虚幻感,都是一种看不清的彼岸。
“我”正因为“想看看这片我从未踏足过的大陆”,才被大使馆拒绝。因为这个理由“太简单”,也太浪漫了。
爱情是人类仅存的一点干净而有意思的理想了,春树永远在爱的路上。“我”同样在和爱的彼岸纠缠。“她怎么到现在还在说爱呢?我怎么不知道爱是这样的?”;“爱就是爱。就像A就是A这样”;“被爱是荒谬的,去爱是难以做到的”;“我可以选择去爱,而不是被爱”。
“我”希望精神伴侣、思想伴侣、生活伴侣是三位一体的。她是在珍惜一种在现实中或许转瞬即逝的可能性。
当“我”真的置身纽约时,她并没有为失落而痛苦和无助,因为她知道“我们永远不能留住的是现在”。“不管我的未来是在哪里,我都会积极地去追求”。“未来这是一个美好的词,象征着希望。我模糊地在心中大喊:我永不孤独:永不孤独!”。
一次又一次有目的地去投入去爱的时候,那怕只是一种体验,这就是单纯,就是胸怀理想主义的人。“我在这里,他在远方。其实也没有那么远,我们不都是在地球上吗?”。
狗子曾问过春树:“爱情是什么?”春树也曾对狗子说:“我们真实的故事还写不完呢,何需创作!”在这一点上,狗子和春树还真相象,文本全是自身的现实版,在爱情上又是身体历行,似乎从不缺少爱情,源源不断,真让人羡慕,而大多数人都麻木了。
去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女作家赫塔·米勒在获奖演出说中指出:“在我看来,物质不认识它们自己的制作材料,姿态手势不认识自己的感觉,词语不认识把它们说出来的嘴巴。但是为了确认我们的存在,我们需要物体,我们需要手势,我们需要词语。归根结底,我们能用的词语越多,我们就越发自由”。同样米勒在诗中也说:“你要把时间咬回去/不然这个夏天就会变小”。对于春树来说,时间像生活一样充盈,爱情永远在彼岸一样让人吸引。
或许有人不承认这种生活的真实和正确,就像不会承认春树这种小说的文体一样。但信奉萨特存在主义哲学的春树,也如同米勒所说:“没有词语可以这么长而没有意义”。春树的生活实验性决定了她小说的实验性。
春树的小说语言像与她面对面交流的语感与语速,散文化、博客化的随意,叙述的片段时态,构成了她的特色。特别是本书的前言与后记,可以完全当成小说的正文来阅读,不清晰的边界彼彼皆是。这正好体现了现实存在的可能性。那怕这种生活是垃圾,它也会自然而然地进入了小说的本文。对此,春树会说:这一点,我自己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