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至母子】 孽 (AU向)
(2012-10-03 22:3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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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杂谈 |
分类: 以爱之名 |
前提设定:质辛不可渡
佛厉大战旷日持久,硝烟弥漫,双方势均力敌,持续着焦灼对峙之势。关键之时乃是天之佛以一己之力,力克天之厉,将之击杀于无尽天峰之下,却也身受重创倒于战场之上,只是战况紧张,无人知晓。待硝烟散尽,尘埃落定,原乡众人才忙不迭的寻找至佛下落。
渡如何是在青芜堤找到昏倒在山脚的楼至韦驮,浑身浴血,怀中抱着一个半大的婴孩,略带敌意的望着走近的陌生人。待渡如何走近一观,竟是惊骇于当场,楼至韦驮身旁竟是血晶胎烙。渡如何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却又下意识的运功搬来巨石,遮掩那刺目的晦暗血光。巨石碰撞的声响并未使楼至韦驮从昏迷中醒来,倒惊醒了兀自慌乱的渡如何渐渐冷静下来。稳定心神,渡如何以自己对同修好友的了解,楼至韦驮断不会是破戒生子,必是有所隐情,只是楼至重伤不醒,无从知晓。现在只得先把人带回佛乡再作打算。
毕竟不是光彩之事,渡如何还是先去找蕴果谛魂相商。蕴果谛魂得知后,同样惊骇,也同样不相信此子为楼至韦驮破戒所出,并表示希望能查清真相,并与佛乡开诚布公,寻求解决之道。此时佛厉大战方止,佛乡为善后之事已然开始忙碌,蕴果谛魂更是自请驻留尘世,竟是忙得不可开交,无法抽身。渡如何明了蕴果谛魂之意后,不质可否,自去佛乡打算先把楼至韦驮和孩子安顿下来。
在把孩子带进天佛原乡之时,渡如何才发现此子真正不寻常之处。佛乡佛气极盛,自进入以来,此子竟有魔气躁动,更有强捍厉息隐约其中。渡如何心下计较,估计与天之厉脱不了关系,心态又稍有放松,好友,果然非是破戒。
* * *
楼至韦驮这一昏迷最后竟以月计。佛乡经由此次厉祸,武林地位上升至高,声名大躁。历以修佛著称的天佛原乡俨然成为了正道之尊,受到苦境民众之尊崇,而天之佛作为佛厉之战佛乡的领导者,也为众人推崇备至,成为佛乡象征。自善后以来,天之佛便再未在人前现身,官方说法为受天之厉重创于佛乡修养,不便现身。不久又传来楼至韦驮卸任天佛原乡至佛之位,退隐于韦驮修界继续养伤。在引起一番关于权势更迭的短暂热议后,便又一切归于平静。
楼至韦驮是在卸任之前醒来。楼至韦驮昏迷已久,魔子之事虽知晓之人不多,却事关天佛原乡对外形象,需谨慎处理。少数几位知晓的人士争论无果,杀之,无人愿造杀业,留之,又恐日后祸起,最终暂定此事由至佛自己决定。孩子便被送到天佛身边,只是每日安睡,省了照顾之虞,也防了外生支节。
等到楼至韦驮醒来之时,籍由佛乡充盈佛气,魔子已长成少年模样,眉眼间还能看到楼至韦驮的影子。人已醒来,如何处置便再次被提上日程,楼至韦驮本人对此并没有明确表态,众人也乐得不做处理,端看楼至韦驮作为。没多久,楼至韦驮对魔子设下重封,封印魔气,随后便卸下至佛之位,虽对外称伤,但内里佛身诞魔之罪怕也难脱,虽确定为厉气影响但事实已成,终是有碍声誉。趁机上位者得益之余顾及天佛原乡颜面,此事便也就到此为止。那日之后,没多久,天佛原乡众人便得知前至佛自封于韦驮修界修习养伤,传闻还带着一位少年侍从。
* * *
在韦驮修界的日子略显枯躁却也淡然自得。楼至韦驮似真受重创难愈,整日里恹恹的,或是翻看经文,或是入定。孩子虽带在身边,却也似乎不闻不问。只是偶尔写幅字放在书桌留些白纸,又或是放本佛经心法之类于院中石桌。孩子倒也真的乖巧的摹着字,读读佛经,练练心法。很多东西,其实孩子并不需要学习,承自母体的部分学识功体,使他出生便已远超常人。生而记事,他清楚地记得生他之人在面临危险之刻将他拥身入怀,那略带冷情又并不是很温暖的怀抱,却也因此成为孩子刻骨铭心的依恋。孩子不愿放弃一丝一毫与那人交流的机会。
孩子一直没有名字,因为没有人需要称呼他,所以不需要介意,就这样一直待在这个人的身边。那日,院子的石桌上放着奥义吠陀,那把楼至韦驮随身之剑。孩子舞剑时,楼至韦驮从房中走出,看着这个孩子拿着自己的剑,舞着自己的剑招,然后开口:“质辛。”温润淡然的声音传来,孩子一愣,剑招滞,奥义吠陀在楼至韦驮挥手间又化于无形。孩子并未在意,一如楼至韦驮淡然的眉眼舒展开来,带着细细的喜悦。
日子就这样淡而无味的过着,质辛也一直保持着少年模样,不再如之前般疯长。静下心来,质辛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翻着一本又一本的佛经,满柜的佛经很快就被看完,没多久又有新的换上,不知不觉间也看了许多。这样的日子里,偶尔会有客人来访,那个紫袍救质辛回来的女修者渡如何和带着与楼至韦驮相似气息的佛者蕴果谛魂。
渡如何的来访多是来看看楼至韦驮的近况,偶尔再向他提起一些善恶归源的事,间或还会提起一个叫野狐禅的人,似乎被关在牢里也不安生怎样怎样,这时楼至韦驮周身气场似乎随之有所放松,听着野狐禅的事情,质辛有些郁郁的。渡如何偶尔也会问起质辛的事情,楼至韦驮只是淡淡的应着。有时也会特地向质辛询问,他总是会走到近前,认真有礼的回应渡如何的问候和些许问题,他知道渡如何是怜惜他的,却也有些无奈。但质辛对此却也是不屑的。
蕴果谛魂似乎很忙,很少来。相比渡如何,质辛更喜欢这位来访者,蕴果谛魂会把他作为主人,认真有礼的和他打着招呼,问候。楼至韦驮对于蕴果谛魂的来访似乎也略略有些开心。他们会聊很久,从苦境最近发生的事情到艰深的佛法,两人淡然的声音在空间发酵般地氲开,总是让在看佛经的质辛不自觉地走神,却又什么都不想。直到有一次,蕴果谛魂似乎是有急事而来,在屋里与楼至韦驮争执起来。质辛听得不是很清楚,间或有一些词语断断续续地传来,诸如“中阴界”、“交易”“抽魂”之类,还夹杂着自己的名字,争执许久,却是终于在楼至韦驮提高音量的一句:“他是我的孩子。”归于沉寂。
这是质辛做梦也没有想到的能从楼至韦驮那里听到的一句话,只是那语气却分明只是不容置喙的宣示自己所有物处置权的口气。质辛突然感到一阵恐慌,似乎要发生什么事了。不自觉的紧握心口,忽觉疼痛蔓延。房内同时传来蕴果谛魂关心的惊呼,那个人也是会心痛的么,质辛轻笑,眼底却是盈满心伤。
蕴果谛魂这次来访之后,久未踏出韦驮修界的楼至韦驮开始了偶尔的外出,有时也会整日整夜的不归。虽然质辛与楼至韦驮鲜少交流,但真正分开的日子算来却几乎没有。在韦驮修界空荡的空间内,一人之外另有一人气息,也终是让人莫明的平静安心,无论对于谁来说。所以,楼至这些天的不归,对质辛来说算是难得的真正独处。和平时似乎完全没有不同,质辛仍然只是看书,练功,却只是很容易走神,有时发着呆,观察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他感觉到自己也许快要离开这里了,他开始正视他与楼至韦驮之间略显扭曲的关系。
其实就这么保持下去也不会有任何变化,但平衡即将打破的预感,让质辛思绪不可抑制的漫溢开去。质辛还未成形便已慢慢积聚着意识,他能感觉到楼至韦驮并不期望他的存在,他不仅是个意外,更是一个错误。但即使如此,却又在危及他生命的关头保护了他,是出自本能,还是对于他的关爱,他不确定。他属魔,楼至韦驮属佛,渡他是天职所在,留他却也非天理难容,只是留下必是祸端,那便留在身边。但留在身边又如何,终究无法正常对待,楼至韦驮严苛的善恶标准,他能感觉到,留他在身边,是监视,却也是最大限度的容忍,不能再要求更多。现在,可能要离开,最开始的恐慌渐渐消散,或许可以成为一个新的开始。
果然不久,质辛便由楼至韦驮亲自送去了中阴界。质辛没有任何表示,因为是这个人的决定,他有权决定,这个人有着对名为“质辛”这一事物的最终处置权。抽魂也果然失败了,一如蕴果谛魂所担心的。由于抽魂,质辛的体质发生了变化,已经不能再回苦境,便只得留在中阴界,被宙王安排灵狩缎君衡抚养。之后,质辛便再没有见过楼至韦驮。
在中阴界的日子,质辛可以说过得比在韦驮修界时好很多,缎君衡作为一位父亲,远比楼至韦驮合格,对质辛的关怀也是无微不至,质辛和另外一个养子黑色十九也相处的很好,亲情的感觉很温暖很温暖,但仍让质辛觉得少了些什么。他还是记得楼至韦驮,他记得那个人认真写字的模样;记得那个人端端正正把心法佛经放在石桌时的假装的不经意;他还记得那个人把奥义吠陀入下,他拿起、舞剑,然后,那个人叫他质辛;他甚至还清晰地记得那个人说“他是我的孩子”的语气和心痛。质辛绝望地发现自己对楼至韦驮有着无可就药的病态依赖。他想离开这里,离开中阴界,他想回到苦境。
之前在韦驮修界,由于魔气的压抑,质辛生长的很缓慢,来到中阴界后,没多久便已经长成青年模样,功体更是一日千里。只是随着功体进步,自身魔气亦是日渐强盛,当年为应对魔气所下的重封也相应的威力渐强。每当子时,魔气最盛之时,痛楚使铺天盖地而来,从眉心开始蔓延全身,很痛,很痛,但质辛却又享受般地感受着这疼痛,仿佛催促自己离开这里的信号。
随着功体的进步,质辛的根基也越发深厚非常人所及。体质的影响也靠功体补足,离开的日子已然将近,质辛静静地等待着能离开的机会。缎君衡和黑色十九给了他的亲情,他永远不会忘记,也很是感激,但是他还是想回苦境,并不是要待在那个人的身边,只要踏上苦境的大地,呼吸着苦境的空气,便好。或许真的也是自己体内的魔性因子影响,也许自己真的就是祸世之端。
很快,质辛便得到机会离开中阴界,似乎中阴界也有意放人。离开中阴界终于回至苦境的质辛并没有去韦驮修界,而是开始四处游历。他少时只待在韦驮修界,并未真正的好好看看这个世界。质辛去了善恶归源,并没有让渡如何发现他,那位紫衣修者在山壁边敲着木鱼冥思,质辛想这个人大概以前就是这样,就像是这处的景物一样。他还去了蕴果谛魂在尘世落脚的地方,并乔装上门与之论佛证道,蕴果谛魂一如质辛印象中的和蔼淡然,在离别之时质辛看到了他眼里的疑惑,应当是有所察觉,质辛不着痕迹地有礼告退。一路行来,观尽苦境大好山河,仅有的熟悉之人也都有拜访,质辛心底似乎真的生出了些一统苦境的念头,笑笑,他还有一个地方没有去,那里是他在苦境唯一熟悉的地方,去那里,来决定最后的命运。
来至紫竹源已是深夜,离子时还有一段时间,这里一如继往,竹影婆娑,水波粼粼。籍由体内承自楼至韦驮的佛气,轻易进入天佛原乡,避人耳目来到韦驮修界。这里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人也是。楼至韦驮仍如往昔般看着佛经。质辛站在屋外,没有进去,静静地站着,直到时间接近子夜,屋内才传出一声:“进来吧。”比蕴果谛魂柔软一些的声音轻轻的说着。质辛进屋,看到楼至韦驮坐在榻上看着自己。他们终究是血脉相连,自质辛踏入韦驮修界以来,他们就彼此感觉到了对方,只是一个在等待,一个在选择。
平静的开始对质辛来说似乎是个好兆头。楼至韦驮示意他坐在自己身旁,质辛安静的坐下,望着楼至韦驮仍然平静无波的双眼。楼至韦驮突然凑近轻轻地拥着质辛。质辛现在已经是比楼至韦驮更高大强壮的青年模样,楼至韦驮的怀抱略显狭小,质辛略略地缩着身子,怀念起自己的少年形貌,那时若被抱着,能抱个满怀吧,质辛就这么出神地想着。子时悄然而至,痛感如常袭来,质辛忍着,只是身体微微轻颤。
楼至放开怀抱,质辛努力地坐直身子,但仍有些忍不住的轻颤。楼至韦驮慢慢地抬起手,抚上质辛的脸畔,他知道他的痛,他甚至知道他第一次的痛,那隐隐的心痛每到子时便会泛起,所以才越发晚睡。楼至韦驮看着他的脸,想起从前自己每次看到他总是自虐般地在这个孩子身上寻找天之厉的影子,虽然事实上这个孩子分明的肖似自己。早前的冷漠对待,楼至韦驮只是不想伤害他,但是却又确确实实地伤害了他。楼至韦驮终究是欠这个孩子的。
楼至韦驮抚在质辛脸颊的手移至眉间,食指轻点眉心,只见梵光骤亮,竟是封印解除,唇齿轻启,是一句:“你自由了……”
质辛一愣,瞬间却又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无限悲凉,他终究是抛弃了他,可是他却如此地依恋他。这位佛者发无上大愿,背负无量百千万亿众生之罪,却独独无法容下自身血脉。但他终究是放了他,解除封印,意味着他愿承担此后一切因果。这或许是这许多年来的冷漠与不闻不问的补偿,但是对质辛来说,真正的自由需要的却只是一个归处,一个归宿。
看着楼至韦驮慢慢收回的手臂,质辛突然伸出手,用力的握住楼至韦驮的手腕,力气之大,让楼至韦驮微锁眉头。质辛没有抬头,他不愿与楼至韦驮对视,他知道那人眼里定然平静无波,如深山古井。紧握至颤抖的手终于静静地放开,楼至韦驮玉白的手腕上一道红痕,质辛盯着那道红痕,又轻轻的抚过,这痕迹很快就会消失不见了吧。质辛始终没有抬头,起身,对楼至韦驮郑重一礼,便头也不回地离开,眼角一滴泪珠滑落,压弯了院子里一株新生的草叶。
* * *
不日即有消息传来,魔族新立魔皇一统魔妖两族,并对厉族围剿,成功消灭厉族大部。但随后又在厉族挑拨之下终与苦境情势紧逼,直至圣魔大战暴发,正道领袖为佛乡地藏圣者蕴果谛魂。最终,魔皇却死于厉族算计。而天之佛楼至韦驮自始至终从未现身。
—END—
博主的废话时间:
这篇是楼至韦驮吧活动文,梗是活动截止前几天想到的,所以那时写得特别急,不想竟然让我几个小时写完了,再看错别字满篇(写完之后不愿看二遍是病,得治!百度又不给修改贴子
OTL
我发现我特别迷恋这种我爱你你不爱我的纠结亲情(救命,谁来拯救我亟待纠正的三观),直接超越了我对厉佛的爱,还好有各位大手们还在写着画着厉佛不然我真爬墙了。不过亲情归亲情,质辛和楼至还是不能成西皮的,我只是不知为什么特别喜欢这种扭曲的关系,以及突然我对质辛充满了扭曲的爱。总算在我看了这么久的动机风云之后,终于再喜欢上的一个人物。不过楼至直驮一退场,估计我可以暂时和霹雳新剧说掰掰了… 痛着但终得解脱
再来说这文,我最想写得就是最后那个楼至抱抱质辛的画面,带着无奈悲伤达成质辛一直所想却又是最后的残酷告别的拥抱。然后在写前面的各种铺垫的时候,越写越觉得像大纲,突然还萌发了可以扩成长篇的冲动。那么——希望下半年一切顺利,明年得到合心意的工作,然后就来写长篇吧!(若无其事的许愿了,喂
十月假期结束开始闭关,以及,楼至韦驮,我不能更爱你了,本命无疑! >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