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又把脚放到桌上的时候,灵魂也象是去了另一个高度,让我尽心地感受着境界的晕眩。我的冷静却是窥探这环境中内容的唯一方式。等待中的贫乏回报给我的是忧郁,渴望在肆无忌惮地挥霍着我的焦灼。我的本钱是时间,而这种付出只会是无 止境的赔偿。我没有过高地去要求,因为她会给我看这世界以外的!她让我嗅我没有嗅过的,还让我 看没有看过的。我用她们的语言说:我不想休息----- 但她们总要费些时间来怀疑我的精力,然后用睡眠 来安慰我,象哄着一只顽皮的生灵,使它渐渐地宁 静下来,用所有的景象凝聚的温床来抚慰。这通彻血脉的温存,只缘于那一声感动的叹息——叹息曾有过的一切,叹息那不曾经历的大地般深厚的拥抱。
我并非一个吝啬的灵魂,我把孤独的黑色搅在水果沙拉里尽心的品尝,把回忆带到梦中,去迎接她寄予 我的厚望。我深深地记着,我甚至曾用不属于我的母爱,试图象陪伴一棵小苗一般,静静地养育着她,期盼着有一天,我看到用她的茁壮为我铺下的扶梯助我走向她的心灵,那一瞬间的洞悉令我的渴望呼 之欲出。我不会与她使伎俩,她了解我!她用解放作诱饵,用空间作监狱,用笑容作惩罚,还用我自 己来作为她抵御我的力量。我有时可以看到那一线 突破的机会,尽管那出自她的戏弄。我每每争取到的一块空间都伴随着她的影子。
是夜里的星星提醒了我还有白天的存在。是微风的原始接触在拨弄她对我伤害后的阵痛,当我看清我打开的是一扇窗子 的时候,希望就把现实淹没了。在前往的一刻,我支付了未曾品尝的巨大痛苦。坚强是骗人的,死而后已只是埋伏。安静增强了我对动荡的怀疑。你谨慎地帮我卸下行装,上阵的时候却不提醒我,让我留在一个没有体积的环境里变得越来越渺小,越来越渺小------!
潘粤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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