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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像以前那样心里嫉妒得要死了,或者因为吸引不到女孩子而忿忿不平。我开始懂得了有些东西不像我们想象得那样必不可少。
http://bbs.hrbit.com/UploadFile/2004101621522977.gif550) {this.width=550;this.alt='Click Here to Open New Window';}" onclick="window.open('http://bbs.hrbit.com/UploadFile/2004101621522977.gif');" onmouseover="if(this.alt) this.style.cursor='hand';"> 文/阿毒
我一直都觉得自己至少应该会一门乐器,能把它拨弄得惊天动地,漂亮的姑娘听见我的曲子,就会像被灌了迷糊汤一样,眼睛都能直了。每每想到这样的场景的时候,我的心就不能平静。
可惜的是我到现在还是什么都不会。6岁的时候我研究过一台产自日本的电子琴,10岁的时候我开始摆弄一把北京口琴,在小学六年级过后的暑假,我则在父亲的怂恿下学起了二胡,跟着一帮小孩子识五线谱,装模作样地进行汇报演出。不过我知道,我真的不是做音乐的一块料。有些事情真的你要认命,不认命不行,就好比我,即使我的手和脑有一千种作用,也不会关音乐什么事情。
所以,每到学校有大型的演出活动的时候,我的心情就会很低落,我知道我是在嫉妒,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当别人都在认真地关注艺术本身的时候,我则心理很阴暗的想着些什么。我看见那些意气风发的男女演员们,我能感觉到我的胆汁都快出来了。这段时间我会看不进去书,只觉得这书实在太寂寞了,里边什么都没有,不是人看的。
学校演出,都会有漂亮的女孩子表演舞蹈什么的,有机会上台的男生除非他会上一门乐器,不要太专业,只要成调的就行。因为大家都听不懂,学校根本就不开什么音乐课。这是亲近那些美女们的好机会,因为据我的观察,凡是上台表演过的男生没有说找不上漂亮女生的。这一点让我无比郁闷。
好容易捱上大学了,认识一弹吉他的叫鸭子的哥们。留着胡子,还有一头脏兮兮的头发。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叫鸭子,不过我很崇拜他,因为他只要往窗台上一坐,倚在窗子上垂着头拨弄手里的吉他,对面女生楼的女生们就会尖叫,往往从一楼到七楼各个窗口都挤满了人。我觉得在他的身上我能找到点满足感,因为这个时候替代起来比较简单,我只要站在他的身边,把目光变迷离了,我就能感觉到那个人就是我。这样一种间接的幸福也是很宝贵的。
我成了他的铁哥们,因为我经常像个傻子样呆在旁边看他把吉他拨弄地飞快。他说,吉他是要给点激情才有味道的。我似懂非懂。不过军训完了以后,全校的新生都知道这个“吉他王子”了,不过是脏兮兮的吉他王子,可女生们根本就不在乎,她们说那叫男人味,并且以结识到鸭子为荣。我作为鸭子的小跟屁虫,到底也是身边人,于是常常成为她们的目标,让我约时间,递情书,送礼物什么的。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认识了她——鹃子。http://www.huabianxia.com/newcity/attachments/forumid_43/38_qqmC.jpg
鹃子找我的那天,碰巧鸭子有事不在。在电话里听地出绢子她很失望,不过她还是要求和我去吃顿饭。她说她会穿件白色的裙子,在南教学楼门口等我。十分钟后见,然后就挂机了。我是跑着去的,从北区一直横穿整个校园直到南区,因为她的声音很好听,所以我跑地格外快,我几乎敢肯定她是一个美女。
我还没跑近就看见一个穿白裙子的姑娘站在门口。身段很好,面色清秀。她笑兮兮地跟我说“你迟到了,等下罚酒!”
有些人就是这样的,交往一次就能上心了。在喝酒划拳到中途的时候,鹃子眯缝着眼睛看我,喝过酒的鹃子笑面如花,真的很美,我的眼睛都收不回来了。她问我,你是不是也会弹吉他啊,和鸭子一样好吗,要不然你们也不会是好朋友吧。我踌躇了一会,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告诉她我其实是一个乐盲,对吉他,除了知道有六跟根弦以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不过最后我还是说了谎话,我说我虽然比不上鸭子,可是我的吉他也是弹了好多年了。这也不算是太大的谎话,从我第一次摸吉他开始我确实弹了好多年了,每年一次吧。乐器真让我伤心。
也许是为了谢谢我,也许只是一个游戏,不过鹃子确实成了我脑海中最深的记忆。我觉得我是喜欢上她了。
为了对得住自己还算真实的谎言,我第一次开口要鸭子教我弹琴。我说我天份不是太好,我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我就弹你常弹的那首调子哀惋的曲子,我希望能弹给自己心爱的人听,因为像我这样的人都能听出来那是一首献给爱人的曲子,她也应该听出来的。我这样跟他说的时候,我就在想着鹃子的样子。
鸭子没有多说什么,他放下手中的琴就来手把手地教我。这次我又一次印证着自己乐盲的定位,我不得不承认要弹到鸭子的那个样子,要让女孩子为我两眼发直,我这辈子可能都没有希望了。
不过,让所有的女孩子为我激动不行,让一个人为我激动应该还是能够达到的吧。所以那段时间,我疯了一般拨弄着那把红棉。我不了解好听的曲子是不是都这样难学,左手烦琐的指型变换,右手奇怪的勾挑切抹,让我无所适从,就像学电脑找不到按键一样的头疼。好在一段时间以后,我渐渐能够像一个口吃患者一样复述出那首曲子。
就在我一鼓作气希望能够攻下这个难题的时候,我突然发现鸭子和鹃子走到了一起。其实这是很容易想象的事情,你情我愿的两个人迟早会到一起的。我和鸭子大吵一架,说他不讲义气,鸭子也不示弱,他说我根本没有告诉他呀。
这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鸭子和鹃子在一起也没有好多久,鹃子很快就又喜欢了一个家里有上市公司的人。那个男生为鹃子买手机,买99朵玫瑰,比和鸭子在一起牛多了。我也变得兴味索然,觉得吉他弹得再好也没有用,更何况我还是一个乐盲!
不过我看不出鸭子有多郁闷,他到是和平常一个样,有人叫他他就去,没有人叫他他就抱着自己的吉他在那里弹,不过不再坐在窗台上,而是坐在寝室的小方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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