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友在我那篇《看客》后留言说，“观念、环境都如此，你不能去改变什么……”

 

我教语文，像大多数语文老师一样，我也时常一不小心就越过课本的边界，在课堂以外的疆域里跑野马。我做班主任，就要适时对学生进行鼓励、表扬、批评、惩戒。为了学生听得懂，我也常讲故事，或者试图让他们记住我的某一句话。在做这些的时候，我的脑子里不时会冒出这样的念头——他们真的明白我说的意思吗？这样做，有用吗？

 

后来，我对学生说：俗话说“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这是不可能的，事实是，十分耕耘也未必有一分收获。但是，不耕耘，肯定没收获。我在讲台上做的事就像播种，至于哪些种子能发芽，这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五十粒种子里，能有一两粒长出来，我就很满意了。而且，有些种子也许要过很久才会发芽也说不定。

 

这些话可以看作一个农夫的自言自语。我不喜欢农夫这份工作，不过既然站在田里，当然就想着庄稼的事。眼下的土壤不算好，但似乎也不像邻村老蔡说的那么坏，不管怎么样，庄稼还是得种的。我有种，所以，我就播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