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性生活不能自理
(2009-08-09 11:4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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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了言语有时 |
分类: 言语有时 |
前天早上,起来时脑袋重得像入水的锚,浑身发热。麻辣隔壁的,又感冒了,上一次感冒还是两年前在菠菜园跟着黎叔跳群魔乱舞的时候,那天帮张郎同学拿毕业证,骑车回来时下雨,回到学校又钻进办公室吹空调,第二天便因湿身而淋病,实在是凄惨。
这一次感冒的元凶可能也是空调,因为我夏天一般都是赤膊睡,夜间又好动,毫不谦虚地说,我身上的被子都是挨踢行业的。
到央城的时候大概是十一点,立在太阳底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天是农历六月十七,娭毑的周年忌日,午饭后,我们要上山拜祭。我只觉得浑身酸胀,头晕,行走时就像朽烂的沉船在沙滩上被拖曳着。喝了杯姜茶,跑到沙发上睡了一阵,被叫醒时身体已经火热。爸爸和细姨要我吃药,最好去打针。我不肯。
我极少感冒发烧,一般着凉扛过去就没事了。现在的医药使用抗生素太多,不是好事。再说发烧只要不是太厉害就没事,激活自身免疫系统的同时还可以把体内的病菌给烧死,说不定将来人体可以承受100℃甚至更高温度时咱们就可以用体热灭菌,产生的热能还可以转化为电能。
[各位观众盆友,欢迎收看《走进伪科学》节目,让我们设想一下这样的场景:2085年的某一天,万里无云,天空下着淅沥小雨,小米因病毒性感冒而高烧40.6度,她从家里带了个小型电磁炉就上学了。历史课的时候,她服下一粒五香牛肉味的强效热能丸,然后开始听讲。桌下的电磁炉通过一套热电转换装置与小米的逐渐发热的身体连接,一会儿便开始突突地冒出热气,同桌的小泡同学趁机把脸凑过来,享受一次免费的蒸面。下课后,两人各捧着一杯不含三聚氰胺的热牛奶言笑甚欢……]
午饭,我只吃了一小碗,随后回来睡了。不知过了多久,细姨把我唤醒。她用一只饭碗的碗底盛了一些菜油,用一把瓷调羹沾了点菜油,开始在我背上刮痧。这是我第一次刮痧。除了有些痛,没有其他感觉。细姨说,你莫上山了,睡吧,回来我请王医师帮你打吊针。于是我又睡了。
再次醒来,大家已经拜山回来了。我很遗憾,没有去拜祭娭毑。琼琼让我一起回去,我便起来,坐着大姨的车回了爸爸的店里。喝了五六杯水。坐着不舒服,又走回爸爸的房子里。一点多,喝了点水便睡了,中间起来吃了几粒饭,借了米泡和爸爸的几个电话,细姨更打了三四个电话催我打针。断断续续睡到晚上十点多,被爸爸拉起来带我打针。他说火车站那边有个熟悉的医师,于是领着我和王童出门了。
荷花路正在整修,路面被翻弄得破烂不堪。走到东方路的时候,我看见月亮很大,只是有些朦胧。致富街的路口附近传来一阵烧烤的气味,几对牵着手的中学生从我们身边走过,或是像幽灵一样躲在街边的暗处。
走到了,那门诊却关了门。只好打的到人民医院,一位姓王的医生量了体温,问了两句,开了药,便让护士给我安排了病床。爸爸交完费过来,说花了一百四十五块钱。于是护士跑过来给我输液。我睁开可怜的小眼睛,辨认出药瓶上的三个字:氯化钠。这就是传说中的盐哪!再看旁边的一瓶,也是。唉,还不如回家让爸爸配了给我输,还可以调成地道的湘菜口味。
吊到三点,四五瓶盐水糖水都输完了,因为心寒,烧也吓退了。爸爸背起早已熟睡的王童,回家,继续睡。
人总有病痛的时候,即使某人终身无病,也会有最大的疾病——衰老如期而至。所以说,总有一天,少女杀手也会成为妇女之友,然后是麻将桌上一双爬满皱纹的老手,或公园里的一抹夕阳红,最终腿一伸眼一闭,没了。我不期望长寿,我只是不希望老来有太多病患、甚至卧病在床,不能上街向美女行注目礼也就算了,而且日常性生活不能自理,了无生趣,更要命的是会招人嫌。真有那么一天,我就自己找瓶红酒,兑点安眠药,自动关机。二十四小时后,再重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