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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
(2008-03-22 16:4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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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了言语有时 |
分类： 言语有时 |
T老师看了我拍的那些相片，感叹说还是文科的男生好啊，够感性……我说，不够性感。T老师笑答，也可以反过来理解。除了酱紫的夸奖外，我还常听到酿紫的感叹：哎呀我才不找你们学文的男生，靠不住。言下之意似乎只有理科生才值得她靠，长久地靠。这种时候我脑海里都会打出一行字：我靠——得住，还是我靠——不住，这样的问题我靠——什么说服你我的大姐？表面上看起来，两种感叹，一褒一贬，其实都是一码事，都是把文科生与理科生摆上货架来比较，就像人们对待可口与百事的态度一样，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面对这些褒贬，我除了点头作鸬鹚笑，往往也会暗自念叨，靠可靠，非常靠。总有这样一些人，喜欢对天下男女进行统一评定，“都是一路货色！”女士中此类标签评论家尤多，成天宣扬男人没好货的理论，总叫人想起《围城》里的讽刺——莫非世间男子都被她试过了？
其实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人世间的情事又怎能一概而论。人常说爱情是甜的更是苦的，总有人在希望之后失望，像绽放在夜空的烟火，刹那的辉煌之后是长久的黑暗。不过，可能相同的是“一朝被蛇咬”的遭遇，不同的是有人从此“十年怕井绳”，也有人因此“十年骂井绳”。骂的是由爱生恨，爱恨交织，怕的是紧闭心扉，防人的同时也囚住自己。对这些隐藏在黑暗中、缺少安全感的眼睛来说，靠，还是不靠，这是一个问题。
拒绝交流的人一定很难忍受某些情侣们的交流形式——相互埋怨、相互指责是他们彼此交流的重要方式。莫非从没有朋友向你数落过另一半的毛病？他（她）不是常常在象征性的自我反省之后将更多的矛头指向对方？或者索性将另一半指责得十恶不赦一无是处？你难道没有发现，只有当他们争吵的时候，他们才会将所有的真心话倾囊倒出？或者相反，当他们说真话的时候，就会相互争吵？每当喧嚣过后，尘埃落定，两颗心都疲惫不堪之际，我相信那是他们最相爱的时刻。
话说回来，谁不希望找到可靠的另一半呢？多少热恋中的男女怀着“靠你一万年”的美好愿望？多少恋人的眼睛里满溢着“靠你等于靠自己”的信任？可是，我们很少想到，要想找到一个好伴侣，前提是自己就得是一个好伴侣。从这个意义上说，靠他（他），还是靠自己，这也是一个问题。
小鸟依人永远是男人心里的一幅画。“把手给我/让我那肩头挡住的世界/不再打扰你……”，大概这样的姿态让男人油然而生一种身为保护神的成就感。因此桑间濮上、花前月下，古来多少女子都缩肩歪头作小鸟依人状，当然，某些搭配用“鸵鸟依人”形容更相宜。时至今日，女权主义倡而不兴，虽有先觉女性声明要做橡树旁独立的木棉，“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但更多的女性仍然执迷不悟，怯于“依”而乐于“靠”。两个人的世界很小也很大，很简单也很复杂。想想看，依，还是靠，这又是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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