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类: 言语有时 |
前两周忙得昏天黑地。有几次我猛然醒来,天已大亮,迟到了!正唬得魂飞魄散,一睁眼,原来是梦一场,这才心有余悸地靠着床头坐起来……我想我是真的累了。我得保护好自己的睡眠。黄叔叔说,我就怕你小富即安。可我现在真没有多大的野心,活得自在、洒落就行。与其高高在上,我宁可保留一颗低低的心。与其手脚并用地往上爬,我更乐意抱得一枕黄粱。
一直很庆幸自己的睡眠没有问题,每夜沾枕即睡,随后一枕黑甜到天明。这说明我的神经和脸皮一样耐磨。失眠?从未有过。那么高贵的病症,我怎么会有。再说如今的病太贵了,我得不起。午睡?从不。但是最近想尝试一下。最近五六年来,似乎每晚都在做梦,但醒来全都忘了。据说这是好事——干净得梦也无痕。我对朋友炫耀说,这就叫“风来疏竹,风过而竹不留声;雁度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故君子事来而心始现,事去而心随空。”
好像是前年吧,夏天,清早,我竟然从梦里咯咯地笑醒了——我觉得那是我有生以来最幸福、最甘甜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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