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
坐在大壁炉前
他的额在燃烧

他看着
那些颜色杂乱的烟
被风抽成细丝
轻轻一搓
然后拉断

迅速明亮的炭火
再不需要语言

就这样坐着
不动
也不回想
让时间在身后飘动
那洁净的灰尘
几乎触摸不到

就这样
不去哭
不去打开那扇墨绿的窗子
外边没有男孩
站在健康的黑柏油路上
把脚趾张得开开的
等待奇迹

 

到现在为止我都难接受新诗。平常读书，一见分行的就跳过去。顾城除外。

 

大概是98的时候，在书店里看见那本人民文学出版社的《顾城的诗》。封面上就是他的相片，戴着那顶用牛仔裤改做的帽子。心想这顾城原来还挺英俊的啊，于是随手翻了翻。他父亲的序言写得真好。那些分行的小诗也干干净净。隔了两天，又跑去书店给买了回来。

 

对喜欢写东西的人，我保持警惕。因为怕矫情，怕恶心，怕神经质——我好怕怕。这种戒备心理对喜欢顾城的人更强烈，说实话，我感觉这些人大部分都很肤浅。这段话说得云里雾里，方向感不强的赶紧跳过去。

 

上面是顾城1982年5月的《老人》。找来洗洗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