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古剑

诗/清风寒士

秦始皇的战车从我肩上碾过

留下两道烧痛的火焰

一条叫江，另一条名为河

我那颗丹炉里炼出来的铁心呵

觋把它咒为坟墓上的月亮

是十六的月亮，比中秋月圆

墓碑上的文字作为我的外壳

一柄古剑，从长城的太息里出土

村民用它来劈柴，历史的扉页已生锈

我在石灶的幽梦里，握起

众人膜拜的上古神兵

让罪恶的灵魂长出

一片黑色的森林，一把砍柴刀

可以把所谓的神殿夷为平地

我可以在山沟的污秽处画一个太阳

就算让我承认亲人的问候，我听不到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我不相信神话，一桩心事长成

一串葡萄，我只取如石子般坚硬那颗

洪荒的底片只是吐出来的

葡萄籽，历史洪流掀起最后的背叛不是梦

战车驶向远山的晚霞

古剑在厨房外砍柴

葡萄不成熟在冬天

叫我如何去扮演大禹

当古老的谚语生成一缕苍白的胡须

我突然发现镜外有个

浅斟而不唱的三变

2007-9-27

给我一点火

喜欢一个人在没有脚印的道路

淋雨

就像喜欢百合隔岸的味道

别来阻拦我好吗

我是一只没有翅膀的海燕

我很想飞，在雨中

给我一双竹子织成的翅膀

我会引来七天七夜的暴雨

给我一点火，我也会

引发史前的洪水

让它淹没

不长稻谷的田野及枯草的香气

能给我一滴露水

我将引发生命的雪崩

行吗？我是一只海燕

没有翅膀，在雨中

给我一点火，难怕

是火的颜色……

2007-9-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