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奶奶无言的故事

仲夏夜空的星星，让我想起凉席上的笑语

那是奶奶讲的故事，在很小的时候

一阵冰冷的风吹过长着虎牙的山谷

从奶奶口中幻化出，花轿下的白骨和庙宇中的金锭

我开始听话，吃下乘凉的米饭

其实我最喜欢的是，奶奶嘴角的风铃

以露珠为媒介，把整个雪山的歌谣

装点在我童话般的思维里，是如此温馨

奶奶坐在茶几里摆弄着黄袍和皇后的长发

那是我上学时，整天梦想自己成为奶奶口中的传奇

还有狐精洞穴里走不出的爱情史

匆忙的学业，我疏远了天籁的瑶琴

中间遗落多少奶奶不小心收藏的句子

最后还是选择去北方流浪，像是奶奶的故事

上京赶考的书生带回小青龙的喜悦

奶奶是默认了，但她依旧会哭

像自己的歌曲，用黄昏未卜的数字填了自己的词

清幽的溪石下，倒映了皱纹逢中的花容月貌

如今，我的归乡可否是奶奶病中静卧的吟唱

故事中间夹杂多少喘气与咳嗽，可这一切

仍属于琵琶的余音，对于满身疲惫的我

依旧向往奶奶口中不断生长的花园

在轮椅上，种下一朵奶奶无言的微笑

虽然是悄无声息，胜过千言万语，我想

这心声才是人间独一无二的天籁，在奶奶的心中

一座瑶台，我从小开始追逐着，永不止息

2007-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