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厝

一个古老钟声的后面，深藏多少儿时的笑语

青梅竹马的回顾，是几个瓦片拼成？

走过这条儿时的小巷，打水声、呼喊声

在眸里种下一朵他乡的白莲

在前面，不久的将来，古厝的屋檐

是雨水下坠后德化瓷壶的往事

一群孩子跨过侧门的门槛，留下红色的光线

我在天井的边缘发现十年前的思绪

以及绣花的手帕，一片虔诚的手势

在八仙桌的上面，观音作为茶的代言

饮一盏人生的甘醇，引一段古厝的回音

是白长的夕阳笑颜在红烛后，告别

繁琐的高楼，一阵墨香，在梁上

驾一只仙鹤，同样在红梁上

祝福古厝的白须万寿无疆，合上老人酒醉时

的墨宝，合上堂前的三炷香，合上小巷的

童年，叫我如何合上古厝里飘起的尘埃

2007-7-28

莫名

告诉你我最莫名的疼痛，曾经

你已然忘记，恍如隔世佛前的尘埃

落叶与甜蜜的言语无关

背起绿叶的单肩包，在

枯黄的道路中间，孤寂成影子的形状

我已然忘记繁琐的语言

就好像木棉忘记了第二次花开

在树与树间隙中的一把椅子，我坐成了

一句誓言，刻在会风化的椅背后

等你到来

等誓言和蜡烛一起消融

八月还未来临，我如期买好了车票

在宁静的窗口凝视那片山色的暗淡

与彩虹的句子，是如此陌生

从这段死寂的颜色，蔓延到

那次相会的深度

可那张岁末的叶片，在街道

中间，被清洁工收藏

你真正的季节，我何必去探索

等所有来自你最后的泪水，我

又何苦去深深地祝福，像

早晨楼下滑落的贝壳

我傻傻地看着里面的空旷

你忘了，大海莫名悲痛的颜色

我只记得，天空

漂泊未定的白云

2007-7-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