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个实习者

我只是一个实习者

虽然我在电脑旁摇晃着金属般的

文字，整间屋子的空气也随着我摇晃

老板带回来的一盒名贵的茶

不是自己买的，我喝下了

冰箱里的药丸连同整个冰箱

是别人送的，我搞不懂

一个地球仪值一辆轿车

我才刚到岗位，老板会

对我笑，他是我有钱的叔叔

同事更对我笑，我爸爸是经理

工作室里的文竹，在空调旁的

角落，下面是茶叶累积成的

养料

谁能告诉我墙壁上的字

是谁涂上的，又装在昂贵的框架里

几个月后，我换了椅子

换了面孔以及内裤

当最漂亮的那个同事说

她想娶我的时候

我早已窒息而死，在多少年前

因为——我只是一个实习者

2007-7-24

在办公桌前

我坐在办公桌前，是我妈妈说好的

左边是钥匙和笔右边有电脑以及

美女，我没看到她喷什么香水

我太忙了，老总出差了

在一家我没去过的酒店

和，一大群飞不进去的蚊子

听说那故事是我讲的，在那辆

载过我的车子里

我抓起了她的手，就像

钓到了一条学会潜水的鱼

谁都不会拒绝，因为

文件上盖上了看不懂的胎记

就像是革命的枪支，在你面前

我不去惋惜更不懂得疼痛

2007-7-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