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餐桌上别人问我，怎么对《唐山大地震》评价那么高？我讶异地抬起头，问他，评价高吗？

    常常爱写小片段，某人某事某时，之美之动人处，而对于整个人，好或坏，与某时无关。

    电影如是。我是一个微观记录者。

    我只记录我的感动，记录的仅仅是我自己，和它和电影都无关。

    忽然毫不相干的想起矶崎新。在1996年反应“社会性”大事件为主题的威尼斯双年展中，矶崎新把阪神淡路大地震之后的废墟堆放在日本馆里。凭此，赢得金狮奖。

    冯氏如矶崎氏，展示了两个镜头，真实至骨。

二

    哀悼日始于汶川，今之三矣。

    何以至此？柴静说，但愿心安。继续毫不相干的回忆。

    2003年某个傍晚，我和同学娥，曾双双约往《都市快报》热线组。

    她手机里有一副儿子当日在阳台上拍到的云霞，似龙凤相嬉。

    我200万像素的相机里，有一副中河对面国贸门前的小路照片。运河、景观与小路，杭州一景。车来车往，小路与景观地面相差一米多高差，垂直驳坎，深夜无灯。问报纸热线，能否一登，呼吁装上栏杆，否则容易出事。

    娥的龙凤彩霞见报了，我的没有回音。直到我离开那个生活区之前的两个月，小路临庆春路段入口处几米范围内装了挡柱，而内里却依旧。

    不知今之如何。

三

    听友人聊天，其被吊销驾照的事。嵊州高速出口处，并未标示“嵊州”二字。

    友人违章逆行。本是大错之事，而三五分钟内有人范同样错误，交警伺候一旁。一人二百，驾照扣除。

    听后，身起。“岂能如此，我要去告诉于虎。”

    友人笑，罢了，无用。

    听后更怒，无用就不说了？任别个继续误行而心安？

    适逢哀悼日，愤怒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