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黄蓉遇上程灵素

        前两天记者采访，从即将开机的《雪山飞狐》谈开去。当被问到谁是我在金庸作品中最喜欢的女子时，我脑海中刹那“飞”过侠女倩影无数，让人眼花缭乱，一时难以取舍。想那记者不过是随口一问，我却当了真，啼笑皆非——掠影匆匆，最终留下一张俏生生的面孔，那便是黄蓉。

        毫无疑问，83版《射雕英雄传》是我最早看过的金庸电视剧，印象也最深刻，当年热播之时万人空巷，堪称一大盛况。我那时还是个孩子——简直是被蛊惑，模仿降龙十八掌，在铅笔盒里贴满郭靖黄蓉的小贴画，走在路上偶然听见《铁血丹心》的音乐传来，就会呆呆的站住，满脑子全是飞檐走壁刀光剑影劫富济贫豪情万丈……现在回想起来，我喜欢黄蓉或许多少也是受了那部电视剧的影响吧。

        记者显然没有料到，我与郭靖大相径庭，却偏偏也喜欢黄蓉。其实，那样的女子又有谁会不喜欢呢？聪慧灵巧，美丽可人——只是喜欢归喜欢，却因为太完美而有了距离，举止谈笑仅在字里行间，即便真从书中走了出来，怕也只是高高在上，可爱可敬却不可亲——这，让我想起了程灵素。

        因为息息相关，《雪山飞狐》是我读得最仔细的一部金庸作品。书本就放在随手可及的地方，翻到哪就从哪里看起，也常常自己和自己对戏——胡斐是我，胡一刀是我，苗人凤是我，平四叔也是我，左手和右手拆招，前言和后语对词，似领悟了老顽童一心二用的“独门绝技”，自得其乐！

早在接下《雪山》之初，就有记者问我，是喜欢袁紫衣还是程灵素——我哑然失笑，如果我真是胡斐，自然喜欢的是袁紫衣，但若只是一介看客，程灵素的痴情愁绪历历在目，心中哪还再能容下别的人？——记者是个小姑娘，听过之后抿嘴一笑，想必是合了她的心思。

        程灵素自然不及黄蓉俏丽，不过是一个“面黄肌瘦”的小丫头，可是她的心思缜密细腻体贴却比黄蓉有过之而无不及。黄蓉的聪明天下皆知颇有几分张扬，而对于程灵素来说，或许除了她的“胡大哥”，谁也值不上她花费更多的心思，正因如此，又更添了几分憨直的可爱——这样的女孩更加难得，却至亲至近，合上书本，恨不得能就此牵了她的手退隐江湖，浪迹天涯！

        曾听过一首歌，叫做《我不是黄蓉》——聪明的女孩都想拥有郭靖一般的老实情人，偏偏她不是黄蓉，否则断然不会与胡斐“约法三章”，更不会早在那之前就爱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