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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奇侠》——倾心柳随风,豪情萧秋水,悲情赵师容,折服李沉舟

(2006-09-05 14:05:47)
分类: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很久以前就开始闲时看武侠,从大家一致认同的金庸、梁羽生、古龙的全集开始,但是这其中一直觉得缺少了点什么,缺少了一种我以为可以在武侠世界中找到而没有找到的东西,而自己似乎隐约的知道却并非很是明朗。然后当有一天我捧上温瑞安的《神州奇侠》系列,我才知道,我等待的,是一种激动,是一首可以用心去阅读的诗歌,是一支可以用心去感受的名曲,是一幅可以用心去欣赏的名画。而该书中庞大的故事结构、多重复杂的人物关系、诡异却又在情理之间的故事脉络、清新的文笔、独特的武侠视角、鲜明的人物个性又连连成为吸引我的地方,这个武侠里刻画了一些传说中的人物,相较与其他的武侠,主角也好,配角也好,也只是人,最多是侠,仿佛郭靖一样。而看看萧秋水,李沉舟,柳随风,赵师容等人的刻画,总归会给你一种激动的感觉,侠、理、情、义纠缠,令人欲罢不能,回味悠长。而这些也同样通过小说语言来表现出来。

    1.温瑞安的书有一种令人拍案而起的激情,他描写朋友之间生死不渝的豪情,描写知己之间惺惺相惜的友情,描写恋人之间睥睨众生的爱情,看时当真令人热血沸腾,不能自已。虽然温瑞安小说走的是古龙的路子,但相比之下,温的格调和境界,比古龙要高得太多了。他的小说,就象是李白的古风,那些人物,或慷慨激昂,或潇洒自若,或清丽可爱,无不栩栩如生。在这里处处可以看到作者本人的影子,那种歌哭无忌,笑谈天下的豪情。
    本系列塑造的人物萧秋水最大特点就是能够激发读者的激昂之气,自然,成了本部小说里的一个灵魂所在。在开篇就提到那个为看那两句惊才炫艳的诗而奔赴数百里之外的萧秋水,提到萧秋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豪气。在燕狂徒偶遇岳云,劝他跟岳飞不顾十二道金令,奔赴沙场时,有下面一段话“燕狂徒愈说愈是振奋,大声说:‘如果我是岳将军,我就不听命于朝廷,领着一般兄弟兵,为大宋人民打江山去!岳将军不怕没有强援,粮,百姓供得起,人,武林多的是!’燕狂徒说得激动起来,须发幡扬。 萧秋水在一旁听了,也为之震动。他没料到燕狂徒这看来放荡不羁的前辈,竞有一般如此激烈的爱国心,而且要自己答应的第一件事,原来是劝阻岳将军奉诏回朝!萧秋水不觉热血沸贲,觉得就算为这事儿饶上了自己一条性命,也是值得。” 
     
这一段里把整个小说中的慷慨激昂之气发挥得淋漓尽致,但觉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一曲千百年来流传的神话震耳欲聋。 在我看来,要比郭靖更令人震动。

      2.温瑞安的书里的英雄,自是不同寻常之人,拥有远大志向,但也势必比平凡人多波折,饱经风雨,人生之路诸多坎坷和起落。英雄者,非常人,自是常人难以度量,高手之寂寞,非无敌手,是乏知音者。英雄们整天操心操劳的是所谓的大事,怀抱天下,能否还能兼顾儿女私情,还有暇闲情雅致?英雄们面临抉择时候。往往舍弃的就是自己的情感,当然,如果只是生命和感情两种抉择,他们会牺牲生命。所以李沉舟在柳随风死去时,不由顿感寂寞,意兴阑珊:帮中的人,背叛的背叛,变节的变节,异离的异离,战死的战死,以后说起权力帮苦斗的历史,后人也所知不多。一生的奋斗,仿佛也湮远了,这样的一位兄弟,也已经撒手尘寰了。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在《神州奇侠》结尾时,萧秋水何尝不是这样的感叹:世间一切的感情、名利、斗争、变迁……都逝如云烟,转眼只剩冬雪无垠……两个人物在这方面的心路是一致的,只是时间上的不同,英雄终隐于寂寞。就像是残金断玉二老、萧易人死前都如是感叹:“寂寞啊……”

      3.其实在本书里不仅只有主角闪光,人物形象的情感都是饱满而丰富的。在柳随风垂死的时候,他一直暗恋着的赵师容出现,有这么一段: 
  “赵师容就是赵小姐。
  他的心顿时沉痛若铁缆抽紧,可是他笑了。
  他笑着去招呼,赵师容当然没认出他来。
  她当然不知道这人一生为她而活,为她而奋发。
  柳五这才看清了她,在人群中她清丽高雅如辉照壁明的烛光,而他还是当年那肮脏污糟的小泥鳅。”
  本系列中最潇洒、最风流、最倜傥、最丰神俊朗的柳随风,在赵师容面前居然自比为小泥鳅,这让我们直接感受到了柳随风对赵师容的那种无怨无悔却又毫无希望的爱恋。在一个自己深爱的却又似乎永远得不到的人面前,每个人似乎都有着一种隐藏在内心中的自卑感,而这种自卑,甚至让柳随风一生都甘愿追随辅佐李沉舟,甚至一生都没有机会对赵师容说他就是当年那个臭小子,而从某种意义上说,柳随风辅佐的却是赵师容。 

      在结尾赵师容死后的这段里我再次受到了冲击。赵师容惨死,“隔了半晌,只听李沉舟喃喃自语道:“你是为了救岳飞,才来风波亭的,我先带你去把岳飞放出来,好不好……好不好呢?”说到这里,李沉舟的声音象被什么东西哽在喉里,说不下去。但他还是继续柔声说道:“你不要怕,那儿有柳五,他先等着你,保护着你……我,我也快来了……你放心……”李沉舟想到了昔日那一簇一簇黄花爬满的地方,他跟赵师容夕晚间在草地上打滚,看见那负情的雌鸟和殉情的雄鸟的情景,心头一酸,竟自嘴角咯出了鲜血,却没有流一点泪。
  他一面想着,一面走近囚车……
  李沉舟一直在轻声、不带一丝惊扰的跟赵师容说话:“哪……小容儿……这就是你得意的事啦……你亲手将一位大人物放出来了……你的心愿完成了……”李沉舟说着的时候,心情完全回复到他往日跟赵师容初见的时候,那时候帮务还没有那么繁忙,他初见到她,不如现在这样了解,但却比现在懂得珍惜……他好久没这么珍惜过了。现在珍惜,是不是已太迟?”
    李沉舟与赵师容,恰似一对神仙眷侣,一起历经江湖风云诡谲,一起解决帮种大小事宜,这两个人的感情,到了一种不言自明的境界。这是两个都非同凡人的人,赵师容爱上李沉舟以后,不顾家庭反对,不顾江湖险恶,毅然离开自己原本的官宦出身随李沉舟流浪江湖。在这个系列里,他们已经接近神话,于是当其中一人真正死去的时候,另一个人注定不能独活。这是一种高山白雪般的爱情,凡人仰止。其实感情的表达有很多种,但是小说里的英雄总是在书写着令人震撼的那些种。比起我看过的其他的小说,赵师容和李沉舟在君临天下的这样一种睥睨天下的豪情之下,高情忘情。其实赵师容之与李沉舟,不仅仅是一个妻子,更是一个战友,而正因为两个人在一起久了,感情升华到极处,竟似两个互不相干的人。而这种高情忘情一直到其中一个人濒临离世的时候,才会如火山暴洪般喷薄而出。看到此处,不论是初次阅读,还是后来又再次拜读小说,我都是满眼盈泪。就像我标题里所说的,“悲情赵师容,折服李沉舟” !(嘻嘻,所以我的QQ就叫“五展梅”)

       4. 萧秋水与唐方,正是至情至性的一对。温瑞安对语言的把握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两人相处时间在书中的篇幅少得可怜,可是正是短短的那么几段,把两个人之间那种令天地为之动容的感情描绘的分毫不差。(好像我写的有点喧宾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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