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晓雯来干嘛?——小说《亚利桑那水手刀》
(2014-06-06 09:4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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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
于晓雯是谁?
如果将张锐强发表在《江南》后又被《小说月报》转载的小说《亚利桑那水手刀》比作作家精心营造的一个家,那么,于晓雯就是这个家的客人。
客人是相对于主人而成立的概念,那么,相对于于晓雯这个客人,《亚利桑那水手刀》的主人是谁?张帆和邓国宇。
张帆和邓国宇是张锐强的小说《亚利桑那水手刀》的双男主角,张锐强试图通过他们,构建起一种霄壤之别的人格映衬。
小说一开始,水手邓国宇正在航行于公海上的货轮上磨砺他珍爱的那把亚利桑那水手刀,玩刀好手竟然被自己的刀划破了手指,邓国宇只好安慰自己:刀将不属于自己的缘故。没有人强要邓国宇的亚利桑那水手刀。是邓国宇要把刀送给博客好友、业余书法家张帆。一个远洋轮上处在食物链最末端的水手邓国宇,要把自己的珍藏送出去,是因为他把书法当作了自己唯一的情感和思想的寄托,而张帆,是寄托可以安放的实处。
可惜,张帆根本承担不了邓国宇精神导师的重职。这个来自乡村可以将邓国宇姓名的首字母奚落成地沟油的男人,一旦看到自己唯一拿得出手的技术一笔好字可以变换成名利、金钱以及女人的青眼以后,毫不犹豫地抛弃了书法最不可或缺的东西:格。
小说的结尾处,社会地位低微的邓国宇识破了伪书法家张帆身上的光晕,他用亚利桑那水手刀在张帆无名指上刻出婚戒一样的伤痕后又将水手刀准确地飞至吧台,两个男人的勾连就此一刀两断。
让两个男人,从遥望到惺惺相惜到相见又到决裂,从而完成两个男人人格的乾坤颠倒,是一个酷毙了的构思,可也是一个不怎么可信的构思。这倒不是《亚利桑那水手刀》这篇小说最造作的地方。
读罢这篇小说,最想问作家的一句话是:于晓雯来干嘛?
在《亚利桑那水手刀》中,于晓雯这个女人是作家用曲笔勾勒出来的人物,所以,要知道这个女人的新闻六要素,得在字里行间找一找:年龄不详的已婚女人,似无职业,为水手的妻子。水手的妻子在丈夫不在身边的时候思起春来真是一件要命的事情,就混进某家高大上的机构偷听了一场张帆就书法而作的讲座。于晓雯用举手提问的方式成功地让张帆犹如猫咪闻到鱼腥一样开始追逐起她来,可当张帆义无反顾地打算让于晓雯对他的崇拜转化为肌肤相亲时,这个女人又玩起了欲迎还拒的把戏。但是,等到张帆真的收手时,于晓雯又开始温软地叫起了哥哥不算,还让哥哥“抱抱我吧”——于晓雯来干嘛?或许,作家想要通过于晓雯在张帆面前的所作所为,刻画一个水手的妻子在贞操和欲望之间来回摇摆的痛苦,那么,接下来的情节真是匪夷所思呵。她问张帆要了5000元钱后就彻底逃脱了张帆的世界,倒又蹊跷地与邓国宇有了一面之交。怎么蹊跷?邓国宇头顶上房子的主人是于晓雯,因为租客过于喧闹邓国宇去找于晓雯沟通——这样的巧安排,真心觉得是作家黔驴技穷的办法,至于接踵而至的情节,真叫人目瞪口呆呵:看见穿着一身水手服的邓国宇,于晓雯不仅大方地将他让进了家门且几句话后就从里屋捧出一款崭新的价值5000元的苹果手机,拜托邓国宇再出海路过亚丁湾时扔进大海。
于晓雯来干嘛?现在清晰了,是来完成作家的心愿的:女人对丈夫不忠是要付出代价的。张帆不是搂过抱过于晓雯吗?就要给于晓雯5000元钱好让于晓雯买一款丈夫一直想要的苹果手机扔进丈夫殒命的亚丁湾来祭奠他——太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