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悲剧
作者:李春会,从没见过的2000级学长。
我一直以为生命的终止就意味一切的结束。人生就是一场悲剧。可兰老师的离去和对他生命历程的认识,让我深刻的体会到“人生就是对悲剧的超越”。
在这个世俗化、功利化的时代,我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的理想,我不得不关注我世俗化的生活,但是世俗的生活又给我太多的无奈,我无力抗争,我不得不面对我人生的悲剧。大学时年轻的我,脸上却写满了苍桑,苍桑诠释着我对未来的思考和对人生无限的向往,大学四年过去了,读完了硕士,工作了,又考取了博士,书读的多了,但发现自己越来越无知;交往的人多了,却越来越不懂得人情的世故;工作的时间久了,却越来越不会做事,有时想选择逃离,想为自己的人生重新做一回抉择,可是面临着的抉择,我的理想或抱负可能就在生存的压力下,一次一次的怀疑、放弃,我们这个时代,是什么让聪明的我们显得如此的笨拙?是什么给我们如此大的压力,是技术?市场?还是心灵?不是我对未来没有希望,而是我们真的不知未来是什么样的,在我眼里现实真的是唯一的存在,人不得不面对生命的无常,我老了,不知是成熟了,还是圆滑,总之我脸上少了很多年少时的苍桑,我真的很怀念那个年少沧桑的我,还有那个季节,我此时更加伤感,却虚伪地强装着笑。
我不开心的生活着,找不到活着的解释,这就是命,就是生命的悲剧。我不得不佩服帕思卡尔的那句名言“人是世界上最脆弱的一棵苇草”。很久以来我一直去寻找自己想要的生活、事业和爱情,答案还是悲剧。也许这个春天注定让人不平静。如果时光能到倒流,我愿回到大学,大学时代的人,大学时代的生活,那是个让人做梦的年代,激情赋予生活以勇气,理性赋予生命以理想,那个时代,那个城市,那个沉思的我,一生不会忘记,还是那个时代,那个城市,那个校园,谁在引领我们思考?兰院长、刘诚老师、贾冬阳学哥,多年过来我清楚得记得我走上哲学路的情景,这些人影响着我最初的学习目标,也因此影响了以后的人生。影响在传递,还在继续,至今,还记得,和我一样同为班长的学弟唐俊峰和我的对话,在那个破旧的让人无限留恋的书馆的三楼,我们侃侃而谈,谈人性,谈理想,谈正义,谈哲学,之后,师弟张爽第一名的成绩考入海南大学西方哲学专业,在之后,俊峰以同样成绩考入海南大学西方哲学专业。海南让人神往!
然而,先是刘诚老师离开我们,现在,我们再次沉痛的面对又一个悲剧——兰老师的离去,电话那边,师弟陈红松声音微弱:“兰老师车祸遇难去世了”,虽足以让人听清楚,但我还又让他重复了一句,难以置信,泪水却难过的流了下来,许久没有声音。
兰老师对生活充满了热情,拥有着永远年轻的活力,上课时激昂的演讲、潇洒的手势、爽朗的歌声笑声印在每个学生的脑海中,“作为一位哲人和思想者,他始终以积极进取的人生理想,关注人的世俗生存问题。他认为哲学的最高使命是让人幸福,让人快乐。哲学给人以智慧,使我们更深地理解生活,更好地应对生活,从而活得更加从容和练达。即使生活是一场悲剧,人也要乐观应对,努力实现对生活悲剧的超越。”当权力体制与教育理念相悖,当学术理想与现实矛盾,当代中国的教师,在价值选择中存在诸多困惑,人们难免会产生忧患,当忧患呐喊无力改变现实时,又让一部份人产生失望的情绪。而兰老师以自己的“为师之道”诠释和践行着“传承人文,守望正义”的院训,对“功利化”与“技术化”主宰的世俗生活以一种潇洒的超越,让人的心灵在遮蔽了的生存中敞开。
我以身为人师,但兰老师的永远是我的榜样,虽不能至,但心向往之,无论生活怎样,都要抱有洒脱的情怀,乐观的境界,这是兰老师留给我们最大的财富。
平面化的生活,单项度的人,悲剧的人生,世俗的琐事,我还还去烦、去燥,我无可奈何的生活在其中,我还的要去超越,但我欣慰的是,在我无法找到超越的勇气时候,就有一种声音在召唤:“即使生活是一场悲剧,人也要乐观应对,努力实现对生活悲剧的超越”。
语言是有界限的,老师已经走了好多天了,这几天一直用沉默的方式表达对老师的怀念和由此带来的思索,也许沉默正是和自己思想的对话吧,我相信这种思想本身的对话,更能让我体悟到老师的那种句话“即使生活是一场悲剧,人也要乐观应对,努力实现对生活悲剧的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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