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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展凤采访金培达

(2006-02-22 17:57:04)
分类: 电影
这位香港配乐人自十多岁移居美国读书,曾就读于San Francisco State UniversityDick Grove School of Music,主修音乐。十多年前回港发展,先后从事广告及流行音乐作曲、编曲、音乐监制及电影配乐等工作。

说来,金培达是近年电影配乐界最吃得开的一个,他产量丰,也多元化;电影配乐以外,他更撰写流行歌曲,是不少香港歌手喜欢合作对象。这些年来,金培达频频获奖,曝光亦高。单就电影原声,《紫雨风暴》、《星愿》就曾为他分别带来台湾金马奖与香港电影金像奖的最佳电影原创音乐。2004年四月份的香港电影金像奖,他再度获奖,作品为尔冬升的《忘不了》,令他的音乐成绩表,再添光耀。认识金培达,也许由认识他的电影原声开始,再逐步发掘。

罗:罗展凤
金:金培达

罗:近月看的电影不少都是你的原声,感觉你很多产似的。 MaxImageSize) this.width= MaxImageSize;} else {if(this.width > screen.width / 2 ) this.width=screen.width / 2;}" align=right border=0>

金:可不是啊,那是错觉而已。我肯定不是香港做得最多电影配乐的作曲人,论产量,最多的理应是罗坚吧,有一年,我知道罗坚做了十三部电影,我听到也要晕眩了。你想想,就是平均每个月也有一部电影在手,当然,不是每部电影也是那么demanding(需求大),有些是相对简单。

至于我自己,平均是一年三部至三部半吧,只是刚好合作的电影的宣传比较大,就容易给人错觉都是金培达的作品吧。单就2004年,我做的原声就只有《飞鹰》(马楚成导演)、《旺角黑夜》(尔冬升导演)、《我要做Model》(谷德超导演)及《柔道龙虎榜》(杜琪峰导演)四部作品了。只是你都看了,感觉全都是我作的,如果每部电影都是金培达的,那么是你的不幸了。(说罢哈哈大笑)

罗:《柔道龙虎榜》的经验怎样,跟杜琪峰合作怎样呢?

金:每次为电影做音乐,都会有不同的经验,这很视乎导演的需求与习惯。有些导演会给你一些reference(参考)音乐,像杜琪峰。跟他合作过的人就知道了,很多时,杜琪峰已经把电影中的音乐想得满满,他会跟你说想在那一场放那一种音乐,就连那段音乐甚么时候开始,甚么时候停止也都想了,他是那种早做好功课的人,一边给你找reference辅助理解。

我想,reference的好处就是方便沟通。正如大家说到要一种「紧张」的感觉,但甚么叫「紧张」呢?彼此的感觉可能就很不一样。我觉得紧张的,对你来说,可能又是另一回事。

时候足够的话,好些电影在拍摄前半年我们已有剧本在手,于是就可以开始作出构想,通常看剧本可以让你事先理解这部电影的tone(调子),这和音乐用甚么style(风格)无关,而是有关电影故事的tone是甚么,我们不妨以《柔道龙虎榜》为例。

《柔道龙虎榜》是一部励志片,但它的tone却是dark(黑暗)的,它不单是画面所呈现的dark,就连那个tone(调子)也是dark的,电影中的人绝对不是你和我在平日所见,相反每一个人都是怪怪,而且很多时,杜琪峰电影中的人物都是这样,包括像《PTU》、《暗花》等,当然,《瘦身男女》这类电影又是另一回事。你看《柔道龙虎榜》中应采儿被人赶出住所那场,见她捧着杯麫吃,大抵就知道这个女子跟你平日所见的人很不同吧,又如古天乐在电影中的反应也是与别人不同,当然,后来大家知道他原来有病。杜琪峰这部电影的tone跟一般励志片很不一样,正如当中音乐你不会觉得up-living(生气勃勃),而是一种很general的mood,这就跟画面产生一种很强烈的化学作用。

罗:说的也是,相反同样由你主责的《我要做Model》就很不一样。

金:《我要做model》这部电影也有它自己的主题,而它本身的tone是up-beat的,从第一眼看这部电影,你就知道当中大抵不会有人死吧,喜剧性尤其强。无论如何,电影的表达的形式就是一个tone,而这个tone一开始就建议你应该行甚么方向。

罗:《星愿》呢?这是一部文艺片,你的音乐又很不一样。

金:马楚成的《星愿》还未开拍时,我早就看过剧本,那时候我感觉这部电影内隐隐然有一对属于上天眼睛,正在看着地上的人,很抽像吧。事实上,电影中的主角就是死了,但他还是回到地球,上天就好象跟着他、看着他或看着他身边的人,而这些人物的爱情无论如何兜兜转转、离离合合或痛苦或愉悦,时间决定了很多东西,那就是人的情爱timing吧。这部电影给我一种很飘的感觉,近乎一种宗教性的感觉。但这不是电影主题,反而是一个feel(感觉),于是我建议不如用一些比较new-age的音乐。

每部电影的主题不是音乐的决定论,反而当中的感觉,你看《铁达尼号》吧,当中用上的苏格兰音乐其实跟电影背景无关,惟独是,由于整个故事发生在海上,苏格兰音乐跟海每每擦出一种化学作用,我想说就是这种火花吧,很有趣的。

罗:通常你是怎样创作音乐?还会写下曲谱吗?

金:现在我们都不会写谱了,就是首先直接在计算机连keyboard弹奏。如果真有需要找真的乐器演奏,已经是下一步的事情了。我们会叫前者为programming,计算机这时候就像一部录音机,它会把你弹下来的旋律记下来,根本就不用你再写谱,当然,这不是最理想的做法,始终未免简化。

在荷里活,以最理想与奢侈的做法来说,这个步骤不过叫mock-up(实物模样),以Jerry Goldsmith与Danny Elfman等为例,他们都是荷里活那边的A级配乐家,像他们那种级数的配乐家,大概每天只需为两至三分钟的旋律雕琢。他们会自己写谱,但也不是每一个也写,甚至也未必每一个人也会写出一份全谱,大部份作曲家都是把乐谱浓缩至三或四行,由于每个chord(和弦)上可以发生的音符只有几个,他们会在谱上标示着那里用上甚么乐器加甚么乐器,像巴松管加单簧管呀,另一行对句又有甚么变化,用甚么乐器,都写下来,慢慢地,那四行就等同一份全谱。此时,配乐家会先把这份谱交给一位programmer,让他做mock-up,然后再用电子音乐把整段旋律演奏出来,你可以说是假的,但其实已经是很的音乐模板了。

有些配乐家自己懂得用medi做音乐,以上步骤就是自己一个人做好了。要么他们就会请一位programmer做mock-up,在计算机听罢制成品后,配乐家如发现有甚么需要修改的就再作改动,完成以后,这份谱就可以正式交给管弦乐团的写谱者,这步骤叫score preparation,就是将那份简谱变回大总谱,抄罢后就再交给乐团演奏,整件事才叫完满,这也是在比较理想的处境才可以做到。从中你可以看到,一部电影配乐在当中经历了多少人,那绝不是一个人的事。而且,绝不简单。

罗:每部不同电影有不同类型,你如何去掌握每部电影的音乐运用呢?

金:类型音乐有很多种,并非每一种音乐你也懂得。譬如我做《特务迷城》(陈德森导演)的音乐时,故事有很大段是发生在土耳其的,于是我就听了很多土耳其音乐。像我们(电影配乐家)的training(训练)很多时是很functional(功能性)的,很机能化,不能说不artistic(艺术性),但机能化方面也很重要。电影配乐家很多时候是on demand(根据需求而为)的,相反对Concert Composer(音乐会作曲家)我们很少这样demand(要求)他。Concert Composer很多时是以他自己的艺术为本,以他的创作为本,你如果说自己是电影配乐家,那就预计了要当资料搜集,要为电影服务,是附助性的功能性的。

《紫雨风暴》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当时陈德森要求电影中有一首柬埔寨的民歌,那时他还未开拍电影,只跟我说其中一段说到一班赤柬份子在码头搬运货物时,突然就挂念故乡起来,于是我就不断做research,听了很多录音带,看很多录像带,只为着找一些像导演要求的民歌,然而,却发现原来柬埔寨可没有我们心目中的那种民谣,相反,当地音乐的旋律都不是我们日常听惯的,如果真的放一首这样的音乐过来,就是怪怪的,于是我就跟导演说,那可不是大家预计的民谣啊,为求效果,不如让我根据我所听过的柬埔寨音乐,再作一首好了。可能是另类一点,或不伦不类的吧,另我又请了一位柬埔寨人给这首曲填上词,给演员唱,但放在电影中,出来效果还是可以的,我想,这是配乐家要做的事吧,也是可以做到的。(一笑)

罗:我最喜欢是你为《三更之回家》所作的音乐。 MaxImageSize) this.width= MaxImageSize;} else {if(this.width > screen.width / 2 ) this.width=screen.width / 2;}" align=right border=0>

金:多谢。《三更之回家》我自己也很喜欢。其实当中负责音乐的除了我还有另一位韩国配乐家赵成禹,总共两个人,但end up他只占很少部分。最初陈可辛找他,是因为他在韩国的配乐做得很出色,很有名气,如《春逝》就是他的作品了。剧情片是他的强项,但问题是,做恐怖片可不是他最擅长的。而那时候,我刚刚我完成了《异度空间》的原声,于是陈可辛就找我,他听罢我的demo(音乐模板),又叫我弹一些段片式的旋律让他感觉一下,发现要浪漫的部分那位韩国配乐家早可以给他了,但说到一些诡异及恐怖感的音乐,就得加上我那部份。于是,end up赵成禹的音乐占了电影中的三份一,我的占了三份二,头与尾两个重头部份都是由我写,现在说来,其实赵成禹也可以自己一个人完成的整部电影音乐,最主要是时间问题,他是那种需要很多时间跟导演沟通的配乐家吧,他其实做了几段慢板音乐是很好听的,涂指甲那一段是他作的,那个mood很到位。基本上,陈可辛这部恐怖片其实是一部文艺片,浪漫而凄美。

罗:其实你的电影原声不是每一部也有录成唱片集,为什么呢?

金:香港其实真的喜欢听电影原声的人真是有限,一般人说自己喜欢听电影原声,大抵就是跟你说喜欢《铁达尼号》或《悠长假期》吧,那些当然也是原声,只是都很大路,我更希望听众在听的层面上可以再开阔些吧。至于出版电影原声,市场考虑是其一,我也想过自己出版,但相信可以卖出的数量不多,像韦启良就是这样,他的《男人四十》是自资出版,但卖的只是一般,但他胜在有这个颗心吧。现在我们一班人正在考虑成立一个电影音乐人的联会。希望可以做多一点点事。

再不想为「烂电影」做音乐

罗:我知道你不单止为电影做配乐,本身也是一个很喜欢看电影的人。

金:是的。我是一个对电影有passion(热情)的人,我钟爱看电影。作为一个电影配乐人,我深知自己是要向观众说故事,利用音乐为电影寻求一点意义。我可以大胆说,就是我所寻求的意义跟导演有所不同,那也不太重要。我相信,只要自己为电影或付出或给予一点点,怎样也是有意思的。

罗:你相信电影音乐可以为电影带来额外的意义。

金:我相信。好些美国的配乐家很懂得利用音乐在电影中表达人性一面,他们精于这样。他们的音乐既能打动你,也会说故事。作为一个配乐人,我想,如果手头那个故事不能有一个地方打动你,很难为它做音乐,有时候,我会强行说服自己,为某些电影找着一个意义,才可以把某些电影的音乐完成。

罗:你会先拣选过一些自己喜欢的电影,才去为它做音乐吗?

金:以往没有,但我想,现在开始要了。以往只要电话一响,甚么工作也接。但现在毕竟时间有限,说真,这个世界很多工作是做不完的。两年前我在流行乐坛作曲与监制的工作多了,对电影配乐工作,不敢应承太多。单就这一年,也就推了三、四部电影。有些人会跟你说该部电影的制作怎样庞大吸引,但只要你一听到那部电影的名字,就知道完全不是那回事。有时我虽然拒绝了某些电影,但后来我会再买回那些影碟看,哗,那些制作,吓坏了我。

以往还在学习阶段,没所谓嘛,好的坏的就尽自己本份做好。但现真想保持一定的质素,毕竟做一部电影的音乐很辛苦,很花心力。那是「勤工奖」,如果要做一部「太垃圾」的电影,很痛苦。

罗:流行音乐与电影配乐你喜欢那一样多一点?

金:我会说,前者可以给你满足感大一点,更多人会知道你的名字嘛。毕竟普及文化,只要那首流行歌曲hit(成功)了,人家就会记得你,收入上也会提高。电影音乐是最不赚钱的事业,但整部电影就只你一个人的名字出现,也令你有一阵子的虚荣感。我觉得这个世界很公平嘛,其实样我也喜欢,但电影永远有一种extra(额外)的感情是流行歌曲不能给我的。

太多音乐,呼吸欠奉

罗:你认为香港配乐方面有进步吗?

金:有,当然有。你看《无间道》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它是一部认真制作的电影,当中的音乐再不是由头到尾铺天盖地。就这点说来,已经是一个进步。

我记得早年为一部叫《怒火街头》的电影做音乐,那时候,导演要求的音乐多得叫我头痛,那多少受美国荷里活配乐人Hans Zimmer的影响,那时他有一部叫The rock(《石破天惊》)的电影,导演Michael Bay就把电影拍成音乐录像似的,现在想起来,要不断为影像填满音乐,很痛苦。

现在我有重看六十年代的电影,那时候可还没需要这么多的音乐呢!但作为配乐人,我们不时需要满足导演要求。像《紫雨风暴》,第一次整剪辑后共118分钟的电影,我的音乐也做了100分钟多,可以想象那种没呼吸位的音乐。说来都是导演的要求吧。

罗:面对这种情况,你会怎样处理呢?

金:我已到了一个地步,就是我依然会先依照导演的要求做音乐。但完成后,我会把音乐配置画面给导演看,游说他,这里还是不要音乐比较好吧,期望他会接受我的意见。他如果不肯,我也没法子。我把音乐做了,就是表明我没有偷懒或怎样。像《特务迷城》,末段整整十五分钟的音乐,早叫我头痛,到mixing(混音)阶段时,我跟监制说音乐会否太多,他强行说不多,也没办法。

罗:有没有那部电影可以依照你的想法放置音乐?

金:有啊,近年就是《旺角黑夜》,这部电影的音乐我自己相当满意。我想,每个导演的要求很不同吧,跟尔冬升合作,很开心。

罗:不同导演有怎样不同的要求?

金:主要是两种做法。有些导演要你依足他的想法,这样那样;有些导演不同,最重要是你掌握了他的意思,他就由你自己发挥、处理。尔冬升就是这样的导演,他会看你给他甚么,看我怎样react(反应)。他会觉得音乐这部份是你的艺术、你的责任、你的专业,只要大方向吻合,他就放手给你。相反,有些导演觉得自己很懂得音乐,于是他们不断给你reference music(参考音乐),很烦扰。他们就是要你跟足那些音乐。我会说,大哥,如果给人告发我触犯版权,你可要负责呀。

也试过有些case(例子),当听完一位导演给我的reference,我会先创作一个版本,尽量是原创性强嘛,但有些导演会跟你说,你这个(音乐)不感人呀,怎样也要我再修改,此时,我就解释说,其实这个音乐可以呀,只是你先入为主,自然会觉得被感染嘛。其实我想说,不要经常用一些reference来强迫香港的配乐人跟随吧,那本来是没意思的。谁不知道Jerry Goldsmith的作品是大师级呢?谁不知人家是大师?但也要看你的电影是否承受得来,好些导演令我气结就是这回事了。但尔冬升绝对不是这样的导演,《旺角黑夜》中我为他重新演绎音乐部份,我可以做到自己想做的。

喜欢合作的导演

罗:可以说说那是怎样的经验?

金:当我看完《旺角黑夜》的故事,我就跟尔冬升说,你真的想拍那么depressing(压抑)的电影啊。他笑了一笑,我续向他说,当我看完故事,心很不舒服。总的来说,我们没有说得太detail(细节),之后,我就给他写了几段音乐,并放给他听,当中好些地方是很静的,有种复古的感觉,这多少跟我这段日子看了很多怀旧电影有关。其实,宁静很多时候比声音更有power(力量)。像《驱魔人》(Exorcist)就是一个典范,电影中好些时候有很强的声效,但有时候却很静,反过来令人更加不寒而栗。我就用上这种方法放在《旺角黑夜》这部电影里。我跟尔冬升说,有一幕见片中的古惑仔撞车,为着灌救火警,画面先是嘈杂,但接下一场见另一烂车泊在天桥边,整个画面却全都静了。我认为这个效果很不错。

罗:可以想象,你在看电影的过程,绝对有一套属于自己的理解。

金:可能跟自己喜欢分析电影有关吧(一笑)。我自己的思维是,《旺角黑夜》中尔冬升所以拣选了旺角这个地标,可不是真的要谈旺角。「旺角」,理应是一个境界,其实《旺角黑夜》像极一部西部片,旺角是一个无人管的地方,故事当中那几个人来到这个地方,就是一样的寻寻觅觅,有一种命运交错的感觉。我觉得当这些人一旦步入旺角,虽不至疯癫,但多少会受到这个地方的影响。

我尤其欣赏林雪那段,这个角色写得很好,很感人。是故我在这部电影的音乐处理上可以很感性,我想这部电影就是说一场命运游戏。电影中音乐不多,但出来的效果我却觉得不俗。有时候,不用常常都要配上音乐吧。用音乐要准,而不是多,有些地方处理上我加上一个重低音,以表现一种压力感。其实,导演本身已经把电影拍得很好了,我看毛片时,未加音乐已觉得好看,好电影与否,一看就心里有数。那也是我近期很喜欢的一部电影,合作上也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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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创作电影原声多时,说说你想继续合作的导演吧?

金;尔冬升必定是其中一个吧!事实上,今年十月我们的确会再度合作。上回跟谷德昭首次合作《我要做Model》,也颇愉快。坦白说,他的电影不是我那杯茶,但你必须承认他电影确有属于自己的世界,他的导演加上郑中基就是一个Magic(魔法)似的。谷德超是那种totally believe in character(完全信任自己演员)的导演,他的电影虽然古怪,可不会令你感觉尴尬,反过来会令你愈来愈信任他那个电影世界。而且,他是一个很知道自己做甚么要甚么的导演,和他合作时,他给我早找了很多reference,明显都是disco音乐,但他不会要你全依他的,跟尔冬升一样,只要你明白他的需求,他就放手给你。

跟陈可辛又是另一种感觉,他的要求很particular(特殊的),也很认真和严谨,他对每一样东西要求尽善尽美,尽管跟他合作是辛苦一点,却又是一种很刺激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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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还未有合作过又想合作的导演呢?

金:很多大陆的导演都是我想合作的对象,像张艺谋呀、陈凯歌呀,我觉得他们的电影就是拍得好。(王家卫呢?)唔,这个也想(金此时表现一副古怪表情),一提王家卫的名字心情就是复杂嘛,他的电影你明明感觉好看,但毕竟他早固定了某套方法去拍,某程度上,他的电影节奏很相似的。像王家卫这样的导演,他有很强固的执着吧,是故他电影中的音乐作法也很不同,你会在音乐中看到王家卫的影子多于配乐人的影子,王本身很知道自己的电影要用上怎样的音乐吧,你就是为他作配乐,明显也是为他个人服务,是完全工具性的。跟王合作,在credit(声誉)上当然有帮助,但在艺术上未必是一个挑战。他跟昆顿塔伦天奴是同一种导演,都很懂得用音乐,所以你跟他合作,不过是多「一只手」帮他执行。

罗:最后说说你喜欢的电影配乐人吧?

金:Jerry Goldsmith、John Williams、Ennio Morricone、Thomas Newman、Danny Elfman,说来都是创作度比较阔的配乐家,Carter Burwell跟Michael Nyman也是我喜欢的配乐家,只是他们的创作很个人已很风格化,似是一种声音而已。


金培达谈自家原声作品(部分)

《紫雨风暴》:「有一种史诗式的情怀,那是对片中的甘国亮所指,因为他要为国家完成任务,音乐中的悲剧元素很重。」
《三更之回家》:「用上大提琴表现人的孤独感,想说人到最终还是要自己面对孤独,开场时的音乐就已经很突出,很Dark(黑暗)。」
《大丈夫》:「可以说,当中一些笑话的营造也多得音乐的配合,好些jokes(笑话)都在音乐之中,有荒诞及反讽味道。」
《忘不了》:「强调回忆的感觉,其中一段吉他音乐每次响起,就知道主角又跌入回忆深渊。」
《旺角黑夜》:「和其它电影不同,此片的音乐强调其『留白』的部分,不再是把音乐填得满满。另利用了中国乐器以表现旺角这『三不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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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刚刚揭晓的第56届柏林电影节中。惟一参赛的华语影片《伊莎贝拉》不负众望,获得最佳电影音乐银熊奖,这也是华人第一次捧到这个奖杯,该片的音乐制作人即是金培达。

(全文完)
本文原刊于《看电影》200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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