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次露面的价值连城的瓷画,崔护诗中的桃花姑娘。前期,笔者茂森林为这幅名画写了一首《七律桃花》:年前此日此门东,偶遇姑娘树影中。气傲形成迟表示,心高纵使未沟通。人非只剩思维在,物是仍遗梦幻空。少女深情何处去,桃花浩渺笑春风。笔者写这《七律桃花》,显而易见,是和唱崔护的《题都城南庄》。除此之外,笔者写这《七律桃花》,还另有原因:
2015年5月6日,笔者在武汉市武昌红巷艺术城一家古玩店,购买到一件瓷盘。这个瓷盘上,有金品卿画的浅绛彩瓷画。这个浅绛彩瓷画,名叫《人面桃花相映红》。接下来的题字是:辛酉年春三月金品卿作于珠山。辛酉年,1861年。是咸丰帝的最后一年。这一年,发生了辛酉政变。60年后,1921年也叫辛酉年。但是金品卿没活到1921年。接下来,有人要问:这个金品卿浅绛彩瓷画《人面桃花相映红》是不是真的?笔者认为,百分之百是对的。原因是,一,以笔者长期研究瓷器的知识为基础,从包浆,从绘画风格上看,应当是金品卿的真东西。二,画面的外圈是由金色的图案构成。而这金色的图案,是晚清官窑画师的仿珐琅。而知道晚清官窑画师仿珐琅的人,相当少。因只有金品卿偶尔在自己的精品瓷器上,为自己得意的浅绛彩瓷画,用仿珐琅作为外圈装饰。三,浅绛彩瓷画《人面桃花相映红》是古玩店老板的爸爸收藏的。这个古玩店老板的爸爸是个收藏家。他同时收藏了多件晚清瓷器,可相互印证。
笔者茂森林收藏的金品卿的浅绛彩瓷《人面桃花相映红》,是1861(辛酉年)的作品。堪称一绝,是金品卿作品中的精品。显而易见,《人面桃花相映红》是以唐代崔护的名诗《题都城南庄》:“人面桃花相映红,桃花依旧笑春风”的意境作画。画面是,一棵高大的桃花树上,桃花盛开。桃花树前,一个美丽的唐代少女婷婷玉立。这个美女丰腴的脸上,有大大的眼睛,端正的鼻子,小巧玲珑的嘴。甚至于将这个美女高雅的微笑,也画出来了。她耳朵下方挂的红丝线、身上唐代服装的纹路,都画得细致入微。
这些,都是唐代崔护的名诗《题都城南庄》美妙故事的延续。由此可见,一首好诗,影响很大。这些,都是真人真事。
1000多年了,崔护不在了。那个美丽的姑娘不在了。接着,名画家金品卿也不在了。可崔护思念美丽姑娘的那首诗,仍在广泛吟颂、崔护和那个桃花姑娘的美妙爱情故事,仍在广泛流传。千百年来,人们一直盼望有一幅相关的名画产生。没有想到,官窑画家金品卿的名画《人面桃花相映红》,经历了155年的风风雨雨,仍旧幸存于世(见上图)。盼望已久的相关名画就是她了。这宝贝长期埋没人间、长期没伯乐识别她。是笔者偶尔得到了她。接着,研究她、宣传她。此时此刻,笔者茂森林还在。茂森林在研究崔护和美女的故事,收藏了金品卿的名画《人面桃花相映红》,写了《七律桃花》。但是,笔者希望能有更多人来延续这个故事。因此,此时此刻,笔者下决心,隆重地、第一次公开推出名画《人面桃花相映红》。
金品卿,安徽省黟县人,活跃于清同治元年至光绪三十四年间(1862-1908年),供职景德镇御窑厂,是瓷器浅绛彩绘画名家,是景德镇文人派瓷画先驱之一。他擅长浅绛山水、花鸟和人物画。山水画多仿南宋名家及明代沈石田的画。花鸟画宗华新罗一派。笔力潇洒,设色清丽。其人物画有黄慎笔意,用笔刚劲,落落大方。其书法,工行草,有董其昌遗风,犹然自如,颇具特色。他不仅擅长浅绛彩,而且还擅画粉彩,其作品受到西洋水彩画与晚清名画家任伯年的影响,为晚清极为优秀的绘瓷名家。近年,带有其画的瓷器屡屡上拍卖会,价值连城。如,圆形浅绛彩绘《秋声图》瓷板画,绘一纺织娘,低头于月季花枝上,一侧红花如火,仙人掌节节如碧玉。

唐代、崔护,字殷功,博陵人。贞元十二年登第。终岭南节度使。其名作是《题都城南庄》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崔护到长安参加进士考试落第后,在长安南郊偶遇一美丽少女,次年清明节重访此女不遇,于是题写此诗。虽然这段记载颇具传奇色彩,但是,崔护这个人物,是真实的。历史上记载,后来崔护考上进士,当了官。
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崔护从思索中转过神来,见少女正向自己走来,粉白透红的脸上秋波盈盈,不施脂粉的打扮,素净的布衣,更加衬托出少女的纯真和灵秀,宛如一朵春风中的桃花,向人们展示着生命的风采。一时间,崔护竟然有些看得发怔,少女似乎察觉了他的心意,迅即垂下眼帘,一份娇羞把她点缀得更加动人,崔护不由得心旌摇曳,险些儿难以自持。但毕竟是饱读诗书,通情识礼的书生,崔护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不致于在少女面前失态。他礼貌地接过茶杯,轻轻呷了一口茶水,故作镇定地表明自己的姓氏和乡里,接着又十分客气地叩问少女的姓氏及家人。少女似乎不愿多提这些,只是淡淡地说:"小字绛娘,随父亲蛰居在此。"并不提及姓氏和家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崔护自然也就不便多问了。
墙上的联句、桌上的诗句、以及眼前的人物,这一切所透露出来的,都强烈地暗示着这茅舍的主人,必有一番不凡的来历。崔护的心目中形成了一团迷雾,但既然人家不愿多谈,他也就只好搁在一边了。两人在屋中静默了一会儿,崔护将话题转到景物上.他大赞此地景色宜人,犹同仙境,是游春不可多得的好地方。少女只是听他高谈阔论,含笑颔首似是赞同,却并不说话。说到春天,崔护诗情大发,又对古今著名的游春诗词品评了一番,最后说道:"花开堪摘直须摘,莫待无花空折枝"。说完,他意味深长地望着绛娘,等着她的反应。灵慧的绛娘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在春意盎然的季节,面对着这样一位风华正茂、气宇轩昂、又才情逼人的少年郎,又怎不叫她情窦初开的心中春意荡漾呢?但知书识礼的少女怎敢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敞开自己的心扉,她坐在那里含羞不语,两片红霞染上了面颊,偶尔用含情脉脉的目光向崔护一瞥,一碰到崔护的目光就迅速地收回。更加羞怯地望定自己的脚尖,益显出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来。面对少女的无措,崔护也不知如何是好,饱读圣贤书的他不可能做出更热烈、更轻浮的举动来。平时极少接触女孩的崔护自然不甚明白少女的心思,见少女长久不语,还以为自己得罪了她。于是暗暗警惕着自己,不知不觉便在言语上有了一些收敛。
那时讲究"男女授受不亲",一对未婚男女能够端茶递水,独处一室,已属破格之举。在乡村僻野尚且说得过去,若在城里则是大逆不道了。两颗年轻而挚热的心,在春日午后的暖阳中激荡着,彼此都被对方深深吸引着,然而"发乎情,止乎礼",两个饱受礼节教育的年轻人并没有再进一步的越轨行为。眼看着太阳已经偏入西边的山坳,崔护只好起身,恳切地道谢后,恋恋不舍地向少女辞别。少女把他送出院门,倚在柴扉上默默地目送着崔护渐渐走远。崔护也不时地回过头来张望,只见桃花一般的少女,映着门前艳丽的桃花,一同在春风中摇荡,心中暗叹:真是一副绝妙的春景图啊!但少女眼中无限的眷恋他却已看不清楚了。春日里一次偶然的相遇,在崔护和绛娘心中都激起了圈圈爱的涟漪。然而,男女之情,对男性来说是生活中的一些点缀,在女性却是生命的全部。
自从崔护离开以后,绛娘对他一直念念不忘,翩翩少年郎的影子日日夜夜盘桓在她脑海中,让她朝思暮想。但这一切她又不能对任何人提起。而崔护回到家中,随即就埋头于繁重的功课中,日夜苦读,心思不复他顾;寻春巧遇绛娘一事只能暂搁脑后不敢再去撩起,以免心猿意马而荒废了学业。
时光如流,转眼到了第二年春天,又是一个春暖花开的晴日,崔护望着城中绽开的桃花不由地触景生情,回忆起去年春天的城南旧事,感情的烈焰在他心中升腾,在无法压抑的冲动中,崔护抱着兴奋急切的心情,一路快行来到城外寻找往日的旧梦。一路上花开如旧,瑞气依然宜人,但这一些景物都已唤不起崔护的兴致,他心中只有那片灿灿的桃花中的伊人。寻寻觅觅,终于让他找到了那幢茅舍,但见一切如故,好象那一次春日艳遇就是发生在昨天。走近院落,里面寂静无声。他隔着竹篱高呼道:"小生踏春路过,想求些水喝!"他重复着上一年的语言,期盼着去岁的那幕再次上演。许久都不见少女出来开门,他唤了几声:"绛娘!绛娘!"除了些许微弱的回音外,并无应答之声。再定睛一看,茅舍门上静静地挂着一把铜锁,宣告着主人已不在此。顿时,崔护觉得如一瓢冷水浇头,火热的心凉了大半。推开柴门,枯坐在院中桃花树下.缤纷的花瓣落了他一衣襟,仍不见少女归来。又是夕阳西斜的时候了,他讪讪地从窗棂中取出笔墨,怅然地在房门上写下七绝一首,这就是那首"题都城南庄"。
崔护城南访旧,没能见到绛娘,回家后心里一直放不下来,脑子里不断地问:伊人究竟到哪里去了呢?--扫墓?探亲?郊游?甚至是出嫁了?他想来想去,绛娘的倩影时常萦绕在心头。这样一来,他根本无法用心读书,甚至连茶饭也难以下咽。于是,数日之后,他再度前往城南寻访。
这次,他熟练地找到了茅舍,尚未走近,远远地就听到茅舍中传出了阵阵苍老的哭声,崔护心中一紧,连忙加快脚步赶到茅舍前高声询问究竟。片刻之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汉,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泪眼模糊中,上下打量着崔护问道:"你是崔护吧?"对老汉知道自己的名姓,崔护有些讶异,他点头称:"晚生是崔护。"老汉一听,悲从中来,哭着说:"你杀了我的女儿啊!"崔护惊诧莫名,急忙询问:"敢请老丈说明原委!"老汉涕泪横流,硬咽地述说道:"爱女绛娘,年方十八,知书达礼,待字闺中,自从去年清明见了你,日夜牵肠挂肚,只说你若有情,必定再度来访。她等过了一天又一天,春去秋来,总不见你的踪影,她朝思暮想,恍然若失。时过一年,本已绝望,前几天到亲戚家小住,归来见到门上你所题的诗,痛恨自己错失良机,以为今生不能再见到你,因此不食不语,愁肠百结,一病不起。我已老了,只有这个女儿相依为命,之所以迟迟不嫁,是想找一佳婿,好让我们父女有所依靠。现在绛娘却先我而去了,难道不是你杀了她吗?"听了这番哭诉,崔护仿佛横遭雷击,一时被震得不知所以。萍水相逢,痴心女子竟用情如此之深,怎不让崔护心痛欲碎呢?他呜咽道:"去年路经贵宅,口渴求饮,承蒙小姐赐茶,日前再来寻访不遇,怅然题诗而返,不料竟出这样的变故,绛娘若死,晚生也不愿偷生了!"他边说边奔入内室,抱住快要断气的绛娘,声嘶力竭地呼喊:"绛娘慢走一步,崔护随你一起!"崔护一边摇晃着绛娘,一边大声哭喊,泪水流满了绛娘的面庞。也许是他的精诚感动了苍天,也许是他的真情唤醒了绛娘,这时绛娘竟悠悠地苏醒过来。一开始是呼出一丝绵绵的鼻息,接着双目微启,然后唇角微动。她认出了崔护,自己把脸深深埋进崔护的怀里。老汉见了惊喜万分,急忙备好米浆,慢慢给绛娘灌下。就这样,多情的绛娘居然从黄泉路上又走了回来。随后,崔护回家把情况禀明父母,父母十分体谅他们的一片真情,于是依礼行聘,择一吉日将绛娘娶进门来。绛娘的父亲也经崔家予以妥善的安置,得以颐养天年。但这父女始终不愿表明自己的姓氏和身世,留下一个难解之谜。也许老汉曾经在朝中为官,因故隐姓埋名,蛰居城南。
崔护娶了绛娘这么一位情深意厚、贤淑美慧的娇妻,心中自是美不胜收。绛娘殷勤执家、孝顺公婆、和睦亲邻,夜来红袖添香,为夫伴读,使得崔护心无旁思,专意于功课,学业日益精进。唐德宗贞元十二年,崔护赶会试,获进士及第,外放为官,仕途一帆风顺,官到岭南节度使。在绛娘的佐助下,他为官清正,政绩卓著,深受百姓爱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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