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图,是我收藏的元青花八思巴文瓷器!现在从事八思巴文研究的,有民间学者浩毕斯嘎拉图。缘于对蒙文书法、篆刻艺术和蒙古文化的热爱,浩毕斯嘎拉图自学了八思巴文,同时,到处收集八思巴字文物资料。因为对八思巴文的不同书体感兴趣,浩毕斯嘎拉图收集了一些元代篆刻资料:如,黄惇编辑的《元代印风》,录了很多八思巴文印章,刻法高超,艺术精湛,对其研究很有帮助。八思巴文的使用,当时主要在政治和军事方面!从艺术角度来看,八思巴文也具有美感。由于藏文是横写的,八思巴文本来也设计为横写,但因当时的回鹘文是竖写,忽必烈命令:八思巴文也要竖写!于是,使八思巴文的连接受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坏。尽管如此,八思巴文每个字的结构依然漂亮。八思巴文是从好几个民族的文化中提炼出来的,虽然作为文字不再使用了,但八思巴文将作为艺术永存。通过《元代印风》,浩毕斯嘎拉图进一步领略了八思巴字篆刻艺术的魅力:借鉴汉文篆刻手法,八思巴字篆刻有美术体和篆体之分,美术体即印刷体,在此基础上,将笔画曲折称为篆化。与汉文一样,八思巴文也有三种篆法——大篆、小篆和混合篆。秦汉刻石是中华民族第一次文字艺术高潮,到了元代,印章艺术在形式上发展出很多细节变化。同样,八思巴文书法也借鉴汉文,有美术体、楷书体、行书体、草书体、隶书体。从目前掌握的材料来看,全国有十几个寺庙藏有八思巴文石碑,大部分文物在西藏。
中国书法家协会篆刻委员会委员朝洛蒙,在篆刻、书法方面颇有造诣,是为数不多的蒙、汉双文书法家。他于1996年出版了《蒙文篆刻》一书,其中,收录了不少八思巴文印章。朝洛蒙下了很大工夫自学八思巴文,保证自己的篆刻作品不出错误。八思巴文虽然成了死文字,但其篆体是方块字,适合在印章内摆布,因此,它作为艺术,流传下来了。很多汉人也喜欢刻八思巴文印章,照那斯图送给朝洛蒙一本《新编元代八思巴字百家姓》,不知被多少人借去复印,足见人们对八思巴字印章的喜爱。印章不是蒙古人传统,因此八思巴蒙文印章特别少见。元代,官印个体比较大,常见八思巴文,但必须有汉文对照,否则难以辨认。照那斯图的《元八思巴字篆书官印资料辑存》收录了很多官印资料。元代的印章是铸造的,清代才开始用石头刻印。很多玉石八思巴印,一看就知道是假文物。
沈阳的“赏月斋”,因为爱好收藏牌符钱币,无意中购买了带有八思巴字的牌符,从那时起,他开始了八思巴文的学习和研究。如今他专门开设了博客,将自己的研究成果放到网上,与更多的人交流。
南京的八思巴文爱好者“alibaba”,也是因为爱好文物考古而开始学习、研究八思巴文,他有八思巴文基本字母的汉字对照表。
民间八思巴文研究者普遍存在几个困难:一是很难找到老师,只能依靠自学;二是不懂蒙语,更不要说古蒙古语,这使得他们的八思巴文研究很难深入下去;三是缺少交流,在自己的生活圈子里很难找到“同道中人”,学者专家又高不可攀,几乎联系不到。另外,他们手中的文物和他们的初步研究成果很难为人所知。如果能建立一个学会性质的八思巴文研究团体,这些民间研究者也许就不会求助无门,他们的文物和研究成果也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目前,有八思巴文的文物,大体情况如何?从考古发掘角度来说,曾经多次发现:元代青花瓷器的底足和边侧,有用青花料写的八思巴字,以姓氏为主,如“张”、“赵”、“李”等,也有年号和福字,寿字款识,如“至正”、“大德”等。在浙江出土的一个瓷碗上的八思巴字,是模印上去的。从元代文物角度来说,由于蒙古没有碑刻文化,因此在内蒙古地区八思巴文碑刻发现较少,碑刻主要集中于当时经济、文化发达的中原地区。元代,八思巴文是以“国字”颁布的,因此在正式公文和钱币上出现较多,如“大元通宝”就是用八思巴文铸造的铜钱。在内蒙古额济纳旗,有人发现了元代纸质文书,因为内蒙古地区气候干燥,纸质文书才得以保存下来。这些文书有些只有八思巴文,有些是八思巴文和其他文字对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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