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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祥民闭着眼睛,泪流满面:赵芳香啊,我怎么回答你呀?你还年轻、你已经经受了巨大的磨难,一时之间,我怎忍心告诉你,叶所长为了救你已经牺牲了呢?你刚出狼窝、身心交瘁、还怀了孕,如果说你知道叶所长为了救你已经牺牲、你马上来个悲痛欲绝,叫我如何是好?
杨神农驾驶着越野吉普车在崎岖的山区公路上颠簸了半个小时,才看到前面有两辆警车停在路边,闪烁着警灯。杨神农按照事先约定,拉响两声警报。
大山县公安局民警驾驶着一辆警车,行到公路中央,鸣叫了两声喇叭在前面带路;另一辆警车在杨神农的吉普车后面跟随着、车上的民警警惕地观察着沿路情况。
车队到了大山县公安局招待所,杨神农突然看见了小姨妹柳莺!这不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吗?这地方离武汉近千里,她怎么来了?他想了一会儿,不得其解,就问王祥民,"王所长,你是和妇联工作组一起来大山县的吧?妇联工作组有哪些人?"
"有省社会科学院的柳莺!还有神农架妇联主任唐秋桂!"
原来如此!没有想到,柳莺也是来做解救工作的!
杨神农慢慢腾腾将吉普车停下来,等王祥民和赵芳香下了车,他才若无其事地下车,跟柳莺打招呼,调皮妹妹,参加了妇联工作小组,干吗保密?
柳莺调皮地笑着,说,为了给你一个突然袭击!
王祥民将赵芳香介绍给神农架妇联主任唐秋桂。妇联主任象个大姐姐,牵着赵芳香的手,用神农架方言安慰赵芳香。柳莺很高兴,"杨神农,好样的!我们刚接到电话,说你们是用计谋解救了赵芳香,没有伤亡!说你立功了!哦,光顾着高兴,你们没有吃饭吧?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也没吃饭,一起吃啊!"
赵芳香吃喝得很香,说,好长时间了,没吃到这种好饭!
饭后,杨神农柳莺一行,开车送赵芳香到医院检查身体.经医生检查,赵芳香身心健康.大家长长松了一口气,接下来,返回公安局招待所.王祥民说,抓紧休息啊,后面还有战斗任务!整个招待所的第三层,被解救工作小组承包了.楼梯口,有大山县公安局的民警值班.客房已经分配好了,各个房间的门上,贴着纸条,纸条上写着住宿人的姓名.柳莺的隔壁,就是杨神农.杨神农看到这些,心想,这工作,可能是柳莺做的吧?正在寻思呢,柳莺就进了杨神农的房间.她匆匆忙忙关了门,搂抱着杨神农,一阵狂吻!他们没有说话,仿佛此时此刻说话是多余的!接下来,柳莺脱了杨神农的衣服,又脱光了自己,拉着杨神农,进了洗澡间.柳莺亲自出马,为杨神农洗澡.杨神农轻轻地说,我自己来吧.柳莺温柔地说,你知道什么,给你洗澡,对我来说是一种享受!杨神农只好说,好,好好好!接下来,他就像一个婴儿,任凭柳莺摆布.柳莺为杨神农轻轻擦干身子上的水,又快速擦干自己的身子,说,抱我,将我抱到床上.
一上了床,他们就融为一体,如胶似漆.巅峰之后,他们又进洗澡间,仍是柳莺承包了两个人的洗澡工作.接下来,到了床上,柳莺在上,轻轻吻着杨神农.从他的额头吻起,一直到脚.杨神农难免又产生内疚,宛转地说,不知道现在柳黄吃饭没有?柳莺听了这话,宛若受到急风暴雨的冲击.她搂抱着杨神农,说,在这种时候,你想到她了?她只比我早出娘胎十分钟,可是,她多么幸运啊!她已经从你这里得到那么多的幸福!儿子已经五岁了!
杨神农用沉默不语来对待柳莺的激动.
过去了一会儿,柳莺自我解嘲,说,我这是不是强盗逻辑?你要回答.
杨神农嘿嘿笑了,说,至少是小偷逻辑.
就在这时,杨神农的手机铃声大作.他翻身起来,一接听,是汪洋的来电.汪洋说,王厅长要杨神农和王祥民返回大山县林场.
郑大伯家。
郑志平招待王厅长等客人吃了饭。汪洋接了杨神农的电话,满面春风地向王明远汇报:杨神农他们已将赵芳香解救出来了!
“发生正面冲突没有?”王明远拧眉、忧虑。
“据他们汇报,用的是智取。在对方没有防备的时候,用计谋支开看守赵芳香的刘妈妈,做通赵芳香的思想工作,很顺利地解救出了赵芳香。”汪洋津津有味地说。
王明远松开眉结,轻微的笑飘扬在脸上。
郑志平、汪洋在葡萄架下小声商量:是不是马上着手到张家岭解救神农架冷溪村的曾红?是不是我们商量个初步方案、再请示王厅长?
郑志平说,杨神农他们刚才解救赵芳香的地方叫大崖屋。一过大崖屋就是张家岭。这两个乡都挨近大山县林场。
汪洋说,今天能顺利地解救赵芳香,显而易见,有两条经验:一是要有人民群众的支持、二是要智取。下一步在解救曾红的过程中,我们要学习这两条经验。
郑志平思索片刻,“我看是不是这样?我们马上转移到林场。林场有个招待所,条件好、又干净;林场还有个保卫科,科长姓苏,是我们派出所的老朋友。他们对林场周围乡镇的情况很熟!有我们的力量,再加上他们的支持,仍然采用化装侦察、智取的方法,完成这个任务是有把握的。”
王明远听罢汪、郑两位的汇报,欣然同意。他特别强调,要将那两条经验向所有的突击队推广。今有警务在身,只能依依惜别。厅长与大伯紧紧拥抱,相约秋后再会,到时候儿子王神岭将开车来接。于是,郑志平一行向郑大伯挥挥手,驾驶警车,一溜烟地奔驰而去。郑大伯在家门前目送车子渐渐远去、隐入远山。他在心中默默祝愿厅长、儿子和民警们一路平安,能顺利完成解救任务。
王明远、汪洋、郑志平一行在大山县林场保卫科门前停了车,正巧看见一伙山民围着苏科长咆哮、叫骂。保卫科的几个青年干部护卫着苏科长。
郑志平急忙下车,定睛一看,带头叫骂的人是陈列。郑志平不动声色。他猜测,这可能是为解救赵芳香的事,让苏科长吃苦了。郑志平默默向前,紧紧握住苏科长的手。
陈列是认识郑志平的。见了郑志平,陈列猛然一愣,停止了咆哮。跟随他来的几个农民工也察觉势头不对、情况不妙,掉头想溜。
保卫科的几个青年干部一时之间来了劲,上前拦截他们。有一个干部用嘲讽的口气、笑着说,“喂,刚才我推你们走你们都不走,现在怎么都想溜?”
陈列和刘三山的妈妈更加垂头丧气,站立在原地,抓耳搔腮,不知如何是好。
“郑大所长,你这大救星怎么突然从天而降。”兴奋地握罢手,苏科长浑身轻松,老顽童性情又显露出来。他刚才因处于危难之中,在陈列面前,一直胡乱地编着理由,埋怨小民警、骂那个浑小子“勤务员”尽给他老顽童找麻烦,下个套子给他钻,还对他保密、将他蒙蔽在鼓里。他说,“他们只要我帮助买西瓜。除了买西瓜,我什么都不知情。可这刘奶奶和陈列老板,硬说我抢了他们的儿媳妇,真是天大的冤枉呀,我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啦。”
陈列不认识小民警。实际上,小民警此刻正混合在保卫科的一群干部中,捂着嘴偷着笑。过了一会,他忍着笑,帮老顽童的忙,说,“陈老板,你确确实实是冤屈了老顽童。公安局的那个小民警真不是个东西,拿老顽童当枪使,他将老顽童出卖了,老顽童还浑然不知。你说老顽童窝囊不窝囊?你是他的朋友,你应该理解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