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蚂蚁岛(安徽 徐而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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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8-20日,我们住在蚂蚁岛。吃完饭,与老板娘、与舟山文化新闻出版局的杨处长一起聊天。这种聊天,算是我了解一个地方、认识一个地方最原始的方法之一。虽然白天我们在岛上走了一圈,到现在我才知道:蚂蚁岛有大蚂蚁、小蚂蚁之分。大蚂蚁岛上住人,小蚂蚁岛上埋人。小小的蚂蚁岛上,住满了他们的先人。店老板告诉我:渔民死了,还要坐两回船,到小蚂蚁岛上去,埋起来。小小蚂蚁岛上,住满了渔夫,他们是“公蚂蚁”,劳作了一生。在他们那儿,人生,就是从大蚂蚁岛,到小蚂蚁岛。活得简单,而又自在。
在蚂蚁岛,我了解到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比如说,渔民出海,一出就是十几天、甚至两个月,所以,渔民回家,就是老爷,不干活,洗脚水都是女人端来。渔民回家,女人来了例假,渔民也照样过性生活,他们称之为“拔红萝卜”,因为,他们已经憋了很久,而且,明天又要出海,他们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来,所以,他们的女人,都很配合。这样的生活,和内陆的人们,完全不同,有些野,但这就是自然,就是真正的渔家生活。
4月20日下午,地方政府提供给我们一条小船:虽然小,在我们内地这种船也是很大的。他们在船头上拍摄,我到船舱里去,那儿暖和一些。船老大上身穿着皮衣服,两手握着方向盘,眼睛盯着前方。方向盘前上的位置,是一个彩色卫星导航仪:从它上面看,蚂蚁岛在海上,四百周都是水。我们的船绕着蚂蚁岛而行,在我们船舷右前方的,就是小蚂蚁岛了。远远望去,小蚂蚁岛上有小塔一座,高若盈尺。其下就是先人们的小小的、田田的墓了。围绕蚂蚁岛一圈,发现这里还有一个现代化的船厂。据说,这儿生产的船,最大的在37万吨---这么大的船,在我的眼中要算最大的船了。可是,我们摄制组的摄像助理说,比这还要大的船,他也见过,应该在100万吨以上、1000万吨以上----我想,那些,都快赶上航母了吧!
4月21日,施部长带我去普陀山,拜观音。很是开心!当然,最主要的是又多认识了一个兄弟!行走江湖半生,出门靠朋友,我徐而缓最高兴的事,除了交朋结友,还是交朋结友。有施部长亲自作陪,我们直接上船,径直奔普陀山,拜了33米高的铜观音,又去普济寺敬了香。午饭后,在陆军招待所小眯了一会,即返定海。
明天,我去的地方,叫东极岛。听杨处长介绍:那儿,有很多人家都没有了劳力,因为,他们出海了,就没有再回来,所以,那里有些人家只有老人、妇女和小孩。现在,那儿的一些妇女,都在思念她们的亲人:他们回不来了。但是,她们不后悔,因为,当初她们给了他们,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她们的男人需要,她们都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