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夜话

                            安徽  徐而缓

某小偷，乘着月色去“工作”。他蹑手蹑脚到一户人家窗子下，竖起耳朵、歪着脑袋，发现这家两口子，放着正经事儿不做，正趟在床上说笑话。

就听那老婆说：从前，有一位年轻的寡妇，含辛茹苦地将儿子拉扯大后，耐不住寂寞，经常在夜深人静之际溜到房后，赤脚踏过冰冷的河水，上后山与一名和尚幽会。儿子发现这个秘密后，提着一把斧子也上了后山……妻子讲到这儿卖了个关子，问丈夫，儿子上后山干什么去了？丈夫答，去杀那个和尚呗。妻子说，不对不对，你就知道杀杀杀，这儿子后来发愤读书，考中了状元。当他衣锦还乡时，又派人手持利斧上了后山……请问，他这次又要干什么？丈夫答道：帮老和尚修庙。妻子说，修啥庙啊，你一次也没有答对。我告诉你吧，儿子第一次持斧上山，是砍树在小河上架桥，好让他妈去幽会时从桥上过河；第二次持斧上山，才真的把那和尚杀了。妻子讲毕，丈夫抢着归纳：我明白了，这前者叫为母尽孝，后者叫替父报仇。说完，夫妻俩大笑起来。

笑完了，丈夫动手动脚要行房事，妻子说，不急不急，我刚给你讲了故事，现在，该你给我讲故事了，讲完了，我才让你进去。没办法，做老公的只好耐住性子，开动脑筋，先给老婆讲故事。

他说，古时候，蔡州一带多湖泊。当地有个恶霸，只要抓住了他的江湖对头，总是不打不杀，只将那人的衣服剥光，紧缚手脚，抬上小船，夜间送到湖上去。湖上蚊子多，一会儿功夫就飞来了很多，叮在人身上，疯狂吸血。那人受不住，挣扎着，在地上翻滚：一批吸饱了的蚊子飞去，另一批饿蚊飞来---于是乎，那人便在惨叫中被蚊子慢慢咬死、叮死了。有一天，这个恶霸落到江湖仇人的手里了。他的仇人当即决定将其处死，不料，这家伙竟然绝处逢生……丈夫讲到这里，也卖了个关子，问妻子：你说江湖人会怎样处决这个恶霸？这个恶霸怎么会绝处逢生呢？妻子想了想，说：他的那些仇人不把他撕碎了吃掉才怪呢。丈夫笑了笑说，这恶霸有一条江湖约定，处决人只用“蚊刑”，如果执行“蚊刑”不死，必须允许生还。所以，江湖仇人捉到他后，处决方法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么，他为什么没有被蚊子咬死呢？原来，这家伙身上叮满蚊子后，他是紧咬牙关、一动不动。这样，第一批蚊子吃饱了也不飞走，后来的蚊子便无处落脚、无处叮咬。而仅仅第一批蚊虫叮咬，是不足以把他咬死的，所以这家伙能够绝处逢生。这个恶霸的江湖理论是：逆来顺受，他也是靠这个“逆来顺受”战胜“蚊刑”的！

丈夫说完，妻子大笑。笑声未断，丈夫已然性起，爬到女人身上，猴急着要进去。妻子笑道，你这是叫我逆来顺受吗？那男的只管呵呵，说，管它什么逆着来的、顺着来的呢，你快点把腿张开吧。见男的猴急，女的也不多说了，便拿捏着那宝贝帮它进去......

后面的故事，虽然老套，却让两人体味到从未有过的欢悦。不一会儿功夫，那蹲在窗子外面偷听的毛贼，满耳听到的就是那女人的叫唤声与男人的低喘声了。这一听不打紧，却让那毛贼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原来，做爱时女人发出的声音，比故事好听多了，世上没有哪种音乐，能与做爱时女人的呻吟相媲美--那应该算是人间最好听的仙乐了。

                                             2009年10月16日 一笑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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