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 06. 24
十一点没到,我们洗刷完毕齐聚在饭桌前,两大碗新鲜的猪杂摆上桌,还有一大锅用猪杂熬的老火汤,吃得众人连连叫好,往日被视为下等品的猪内脏这刻媲美山珍野味——爽`脆`鲜`香,果然没辜负我们的长途跋涉。
吃饱了开始上路。沿途将熟的水稻绿中泛黄,饱胀的喜悦感伴随着这田园风光扑面而来。忍不住学草蜢扑腾几下,拍下“到此一游”照,继续赶路,下一站:阳江闸坡。
上世纪曾风光无限的海陵岛显得杂乱纷繁,过度开发的结果是让人静不下心来好好游玩。最可恨的莫如一众海鲜饭馆的拉客仔围着我们的车抢生意,我们目不斜视表情严肃令其深感沮丧,眼看事败于是气急叫嚣道:“别挑了,反正你们去哪一家都是逃不过被宰的命运啦!”气焰极度嚣张。我们也毫不示弱,一脚深踩油门将他们甩到了爪哇国!凭着点滴记忆,我们躲过游客区来到海港区域,终于闻到熟悉的气味了——海风的咸味加海产品的腥味加渔船的机油味。之所以选择闸坡,完全是鄙人日渐澎湃的怀旧心态作祟——二十年前,我在这度过了三数个悠长的暑假,青春期的烦恼与家庭变故的失落在波澜壮阔的大海面前得到最好的抚慰。当年,勤劳的外公外婆在这儿有一临街商铺,我打小练就一身推销经验。也曾在岛上一家海品加工厂打过暑期工——剪海蜇丝,早早体会赚钱之不易,培养起勤俭节约的优良品格。二十多年后,最疼我的外公外婆早已作古,旧地重游,一切熟悉的记忆都不复存在了,连骄阳下暴晒的咸鱼都似乎有些变味,只留下一口流利的阳江话。才牛刀小试舒坦舒坦嘴,便把当地同游的朋友吓个半死(她做梦也想不到电视里讲着纯正普通话的广东仔还能是方言满嘴跑的半个阳江人?)
幸好天还是那么蓝,
云还是那么白,
海还是那么幽远……
黄昏时分,我们的车停在了阳春郊外某条小河旁的农家饭庄。夕阳下炊烟袅袅,戏水的童孩玩得甚欢,好一个鸡犬相闻的宁静村落,朴实风格的饭菜浓香扑鼻,好踏实,好满足。